苏红鲤和陈默结伴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有点不适应路人以一种发现天方夜谭般的异样眼光注视自己,不过看到陈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被他逗乐了,慢慢放松下来。
心想这家伙果然不是常人,在课堂上扮猪吃老虎,硬是等老师表演了半天才在高-潮处绝地反击,最后潇洒离场。如果不是最后一段太针对自己,那这绝对是一场完美的个人秀,毕竟在外国语还没几个人能在学术上压倒老师。
陈默开口笑道:“本来我以为我们两个现在像是神雕侠侣一般,男才女貌。不过我从路人的眼神中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你还是小龙女,虽然我自认为我的帅气比的上杨过,不过他们好像把我当成了那只死跑龙套的雕。”
苏红鲤噗嗤一声,说道:“我肚子还疼着呢,不许讲冷笑话。”
“你这是冷痛,一般来说,用当归加苦参切片泡红糖水喝比去医务室靠谱。女孩子身体需要自己慢慢调养。”陈默笑道。
苏红鲤两颊绯红,不敢回答。毕竟这是女生比较隐私的事情,她没那么厚的脸皮去跟一个男生探讨这种事情。过了许久才轻声问道:“你还懂这个?”
“我奶奶是个老中医,就是靠这些土方子把我拉扯大的,小时候经常有邻居大妈过来找我奶奶抓药,我慢慢就知道了。”
陈默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不过这个比较麻烦,有几味药需要去药店开处方才能买到,然后还要熬药。”
苏红鲤犹豫了下道:“这样好吗?”
“怎么,不相信我?怕我给你下蒙汗药?”陈默打趣道。
苏红鲤笑道:“这倒不是,我只是以为你又要像个大侠那样撂下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然后潇洒离去,哪管我这个小女子的死活。”
她似乎对于陈默的三次潇洒离去有点耿耿于怀。
“哈哈,这才叫大侠风范,要不然还不得被你当成那些成天打扰你的狂蜂浪蝶一样,一巴掌拍死。这叫放长线钓大鱼。”陈默哈哈大笑道。
玩笑点到即止,陈默并没有得到点阳光就灿烂。
距离感并不是简单的从A到B的长度,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身体和精神上的距离。对于这里面的把控陈默一直做得很好。
走出学校后,苏红鲤带陈默来到一家书店。让他给自己推荐几本西语书籍,想看看这个在课堂一鸣惊人的家伙到底什么水平,哪知道陈默到了书店选择闭口不言,只是挑了几本经济方面的书。
其实也不是陈默故意想隐藏实力,只不过单论西语阅读方面他肯定比不过从小学习西语的苏红鲤,他看书全凭自己喜好。
要是叫陈默推荐几本经济方面的书还行,西语方面的书,陈默是真不敢随便开口。
从书店出来两人就去了学校食堂,苏红鲤想请陈默去二楼的雅间吃饭,不过陈默没去,就在一楼的大厅点了一份快餐。
苏红鲤付的钱。
苏红鲤吃饭比较慢,小口小口的吃着,陈默确实是饿了,体力消耗过多。拿到饭就狼吞虎咽起来。
苏红鲤见多了在自己面前装样子的富家子弟,真没见过像陈默这样放浪形骸的,不由地笑道:“不打算在我面前保存点形象吗?”
“都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在意这些细节干嘛。”陈默一边吃一边说道。
一辈子?
苏红鲤瞪着陈默说道:“陈默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要这么不按常理来,行不行。”
“我没有不按常理来吸引你的注意啊,我说的是心里话。”
陈默继续说道:“若恋爱是一本童话故事集,我希望翻开的第一页就是你。”
“可是我们才见几次面啊。”苏红鲤无可奈何的说道。
“好吧,可惜我有事情要忙不能天天来见你,不然就会有很多次见面。”陈默点点头说道。
苏红鲤顿了一下,对见面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大概一个星期见两三次的样子吧”陈默接着说道。
陈默的话差点没让苏红鲤崩溃,放下筷子说道:“陈默,我们做朋友不好吗?很好的朋友。绝对不是那种敷衍性质的朋友。”
“好吧,那你表白,我拒绝你,我们就是朋友了。”陈默笑道。
“无聊”苏红鲤羞恼道,不过并没什么杀伤力,平添一股风情罢了。
吃完饭,陈默目送苏红鲤离开以后,自己也返学校处理食堂的事情。
......
陈默一到食堂,就看到张广军热情的朝自己招手,饭点时间,今天食堂吃饭的人比较多,张广军直接带陈默去了三楼办公室。
张广军热情的给陈默递了根烟说道:“小陈啊,老张我这回可是真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食堂的流水一天比一天高,不算你的外卖,每天来食堂吃饭的人都多了不少。”
“习惯问题,有人把吃的送上门,谁还想下楼吃饭,而且大家吃多了食堂的饭,也懒得换口味了。”陈默点上烟笑道。
张广军点点头,坐在老板椅上热情不减的说道:“小陈啊,咱们还是不能太为眼前的胜利而高兴,要做好长期的打算啊,我听说最近学校外面的商家准备联合起来,也要搞个像你一样的外卖服务。到时候我们的生意可要被抢不少。”
对于这个事情陈默早就想到了,一个月的时间,不止学校附近的会联合起来,可能外校效仿的人都已经开始慢慢发展起来了。
毕竟自己这外卖平台全靠QQ群运营,没什么技术含量,能做起来,完全是因为在这之前没外卖这个概念,现在这个概念传开了,大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商机。
如果自己再不有所反应,被吞并是迟早的事。
“嗯,我有所准备,你放心吧。”
从食堂出来后,陈默拨打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听。
一个颓废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喂?”
如果不是重生了,那么现在黄埔江边的失意人还要再加一个他,然后两个失意的陌生人一边喝酒一边骂贼老天到天亮。想起韩再道那蜡黄的牙齿和憨厚真诚的笑容,陈默内心泛起一股温暖,笑着问道。
“黄浦江的风好吹吗?”
“你是谁啊?”电话那边的人打了酒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