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缓缓的向着鬼新娘的身影接近,尽量的拖延着时间,他希望鬼新娘可以杀完人赶紧走,要不然再给他来上一爪子怕是要受不轻的伤。
鬼新娘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愿,再杀了一个人后,嗖的一下不见了踪迹。
李文松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哪里跑?”
此时张金斗正好带着一群银刀护卫进来,心中冷笑道:“这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怕是早晚要化为危供奉练功的养料。”
张金斗张口对着后面的银刀护卫们道:“赶紧帮忙治疗伤员,清点受伤死亡人数。”
李文收了镇妖刀,他可没有这个义务帮员外府的忙,他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因此只是扶起了宗仁会,回到了西边的院子,把宗仁会安置好以后,他看了看天色,刚刚四更天,他心神一动:这是一个好机会,今天晚上闹得那么大,府里面已经乱作一团,根本没有人关注自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那个被守卫的花园假山看看,那里面或许有鬼新娘的尸体。
李文赶紧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找出一块黑布放入怀里面,以备不时之须,趁着天还没有亮,专走小道如鬼魅一般的往那偏僻花园去了,那偏僻花园就在员外府少爷院子的南面,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假山门口依旧有两个护卫守卫着。
李文也不隐藏身形,直接从花园小路走了过去,同时调出来了妖怪府的界面。
“什么人?”一个银刀护卫开口喝问道,两人抽出了腰间的制式长刀,警惕的望着李文。
李文慌慌张张的走了过去道:“是我,鬼新娘来了,你们赶紧跟我一起去帮忙。”
两人从来没有见李文的样貌,但是他胸口的金刀标志还是认识的因此放松了警惕道:“陆管家吩咐过,哪怕鬼新娘来了,也不能离开这座水牢,你去找别人帮忙吧。”
李文暗付道:原来这底下是一座水牢。
“就是人手不够我才来找你们的,里面还有人么?一起叫上,就是陆管家让我来找你们支援的,府里面的人手根本不够用。”
“里面倒是还有两个兄弟,只是……”
两个护卫有些迟疑起来,一般情况下鬼新娘来了也不会叫他们这些守卫水牢的人,因为这是府内的一处重地,因此犹豫起来。
“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水牢里面隐隐传来一个男子愤怒的嘶吼声音。
李文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猛得他脑海中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一股怒火如火山爆发般从心底汹涌喷出。
他左右两只手如风一般的掐住门口两个银刀护卫的脖颈,使劲一扭,两个人软作一团没了气息。
李文从其中一个护卫的左腰上面解下来一串圆形铁环串着的钥匙,然后顺着假山的台阶飞奔而下。
随着离得近了,听到里面不停传来的拳打脚踢的声音,那男子叫骂声越来越小,一个护卫喝道:“怎么不骂了?”
走了十多丈出现一道厚厚的漆黑铁门,李文慌忙的用手中一串钥匙一个接着一个试,很快就试对了钥匙,把铁门给打开了,然后冲了进去。
这是一个长长的涌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半圆形的托盘,托盘上点着蜡烛,在墙壁上映照着弯弯曲曲蜡烛的影子,像是魔鬼不断扭曲的身体。
李文顺着涌道往下冲去,走的越低,底下的潮湿腐朽的味道就越重。
他在心里面不停祈祷:不是他!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他很快就穿过了涌道,眼前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平台,在平台的两侧有一个挨着一个的洞穴,洞穴用生锈的铁栅栏封着,上面上着一把又一把铁锁,竟是一个又一个的水牢,洞穴里面关着许多男人、女人,他们的手正扒着铁栅栏不停的摇晃着,身子被洞穴里面的水浸了一半的身体,不停的叫喊道:“放我出去!”
此时在平台的上面两个护卫正在用力的踢着一个瘫软在地上的男子,看见那个男子的面容,李文浑身一震,脑袋“嗡嗡”直响。
男子浑身上下都是水,眼睛已经瞎了,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只有耳朵与嘴里面的舌头还完好无损,在地上正断断续续的咒骂着:“你们这帮畜生,畜生。”
“住手!”李文大喝一声,目呲欲裂,抽出了腰间的镇妖刀,用出了最快的速度来至两个银刀护卫面前,在一个人惊恐的目光中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另一个人吓得腿都软了喊了一声:“饶……”
他话刚说一个字,李文的刀就抹过了他的脖子,瞬间击毙了。
“咣当”李文的镇妖刀掉落地面,他一下子跪了下去,双目盈满泪水道:“薛兄,你怎么弄成这样?”
此人正是薛昌,自那日分别以后,李文与两人就再也没有相见,他听说两个人出了河兴县还心中遗憾,可却没有想到今日却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相见了,他原本还在心里面期盼着不是薛昌,只是自己判断错了,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你……你是谁?”薛昌身子震了一下,抬起了脑袋,露出了两个大窟窿,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有些红润,声音颤抖,带着期待。
“我是李文!”李文看着薛昌红润的面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这是回光反照,薛昌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了与薛昌相识相熟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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