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一轮月光。

最后为了不拖累她，饮毒自尽，而自己却在剧情的控制下，与恶魔萧绝尘破镜重圆，生了女儿萧潇，最后还和好如初。

“呕！”

楚清悦直犯恶心。

她盯着赵令，又哭又吐的说道：“爹娘死了，哥哥死了，小妹也死了，谢焕、明月、夏丹、徐梦……他们都死了，赵令，我只剩你了。”

不知是不是身处这个世界的原因，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也格外清晰，犹在昨日。

她是真的只剩下赵令了。

楚清悦的目光中满是恳求道：“所以你不能死，就算我求求你，赵令，你想一想，你要是也死了，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小姐。”

赵令是影阁训练出的第一杀手。

学的第一门课便是自尽，各种不动声色而快捷的自尽，他可以为了保守影阁的秘密，成为一个永远不能开口的死人，也愿意为了不拖累自家小姐，而咬破嘴里藏的药丸。

可是让他为了楚清悦活下去，很难。

“我只是一个拖累，我不值得。”

赵令目光认真，仿佛是一个夫子，在教导怎么也听不懂课的学生。

“你值得！”

楚清悦满脸泪痕，像是握住了最后一线希望，几近崩溃的说道：“赵令，赵令，你当初认我为主时，你说暗卫的第一准则是听话，这是你说的！”

“你是我的暗卫，生死由我，我跟你保证，一年后我一定会摆脱萧绝尘。”

她看着赵令。

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一直挟持着赵令的萧绝尘满眼心伤，语气愧疚而又偏执：“清悦，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原谅我一次？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你真的知道错了就去死！”

楚清悦说话的同时，仍然紧紧盯着赵令，双眼盈着眼泪，一字一顿道：“赵令，所有人都死了，我只有你了。求你，答应我。”

“好。”

赵令吐出这个字的时候，楚清悦只觉得浑身一松，止住了眼泪，垂下头，看也不想看萧绝尘一眼，语气轻的像是一缕烟：“放赵令离开，我跟你拜堂成亲。”

“清悦。”

萧绝尘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似乎是因为楚清悦刚才的表现，感受到了赵令的威胁，犹豫一下，竟然没有放手。

楚清悦瞬间警觉起来。

她抬头看了过去，在对上萧绝尘心痛又无奈的眼神后，又想笑又想吐，每一次他杀自己父母亲友时，都是这副眼神，好像他有天大的冤屈，好像是自己不懂事错怪他。

这一次也是一模一样。

“萧绝尘，你以为我没有人质吗？”楚清悦摘下腰间挂的荷包，将里面晒干的药材倒在掌心，然后看着萧绝尘，笑得极为张扬。

“麝香？”

认出那味药材后，萧绝尘先是一愣，随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清悦，你怀孕了？”

“我也有人质！”

楚清悦笑得癫狂，将掌心靠近嘴边，那一小把麝香随时有可能倒进嘴里，她之前被萧绝尘用药打过一次胎，用拳头打过一次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