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男人的视线令人有些不舒服,那是种有着强烈实质感的不友好、排斥的眼神!
“涂小姐,这位先生就是我的老板,姓云。”方脸男介绍道。
介绍完,云先生板着脸、没有表情地一动不动,倒是收回了令人不适的视线。
哟!这高姿态摆的!半点儿求人的意思也没有啊!
“你好,云先生。”涂棉棉礼貌地点了点头,“请问是谁向您介绍我的呢?我看您的神情,似乎自己并不想得到我的帮助,只是迫于介绍那个人的面子才要见我,是这样吗?”
涂棉棉此言一出,包间内其他三人神情皆变,那位冷脸的云先生也微微拧眉,抬眼用另一种眼神开始打量涂棉棉。
虽说是初次见面,但涂棉棉从来不是个怯场的人!她又不指着玄门术数吃饭,所以也不怕得罪事主,更何况还是个不相信她的事主!
“抱歉。”云先生沉默了半天吐出这两个字。
涂棉棉微微一笑,转身对杜先生说:“那我就告辞了。”
杜先生脸上现出焦急之色,抬眼看着自己的老板。
“涂小姐,请坐。”身后的云先生声音沙哑地道。
涂棉棉嘴角一垂,她并不想跟这位高傲的云先生有所交谈!
“棉棉,坐!”王思曼咻的上前拉着涂棉棉扯到桌旁的椅子,把她按坐了进去。
“姐。”涂棉棉无奈地看了一眼王思曼。
王思曼戴着墨镜,假装没看到表妹为难又无奈的表情。
杜先生松了口气,移步到他老板身后站立。
“涂小姐很年轻。”云先生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声带受到了损伤一样,听起来让人感觉麻麻的。“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涂棉棉眨眨眼,忍住了想抓脸的小动作,心想:怎么感觉像是在古人对话啊?
“嗯……我是挺年轻的,我无门无派。”涂棉棉答道。
云先生扯了扯嘴角,在涂棉棉看了他仅仅是“扯嘴角”,典型的皮笑肉不笑那种。
“那涂小姐的玄门之术是跟谁学的呢?还是说,你是北方的出马先生?”云先生问。
还知道“出马先生”呐!看来这位云先生懂得不少。
涂棉棉挺直脊背,语气郑重地道:“我爷爷年轻时被一玄门师父收为弟子,出师后回到家乡为乡里做些排忧解难的小事。至于我爷爷师从玄门何门何派,他从未对人说过。而且……他也从来没收过徒弟、没有向任何人传授过他所会的玄门术数。我所会的术数皆是在爷爷为别人看事时偷学的。云先生,我这样详细的解释您还满意吗?”
云先生垂着眼帘似在认真地听涂棉棉说话,又似神游他处根本没听。
包间里有较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云先生才抬起眼帘看着涂棉棉说:“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看不起涂小姐的意思。其实我所求之事非常的小,之前也找过两位师父帮忙,但他们算出来的结果都是无果,还说我一定是记错了……我希望涂小姐能够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敢情别人算的他不满意,将气也撒到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