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昊禹的推动下,涂棉棉很快被判了刑。
拘留所半年、监狱一年半,涂棉棉坐够两年牢出狱了。
在涂家人看来,当年涂爷爷通过玄门术数帮闻昊禹与其父避开了有性命之虞的祸事,虽说收了两千元的敬香费,但跟性命相比算什么呢!他们闻家不记恩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的呢!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涂棉棉对于自己坐牢倒是看得开。她帮表姐施月胧出逃是事实,该负起责任来、把“债”还了,这样她往后余生才能轻松。
她见到闻昊禹每次都如同惊弓之鸟的反应并不是怨恨他、惧怕他的背景,而是对他有种从骨子里、本能的恐惧感,还有一部分就是对陶珊妮之死的愧疚感。
可真是奇怪,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不到一个月,她竟然和闻昊禹碰了两次面!说樊城小也就算了,在海市这种过千万人口的省会城市的茶餐厅也能“偶遇”,真的是有(孽)缘了。
“棉棉,你别回樊城了,留在海市吧。”王思曼揭下面膜,跪坐到床上对表妹说,“反正那个工作也已经辞了,你也慢慢重新适应了社会,在海市找份工作一样赚钱嘛。而且,你在海市工作还不用租房子,可以住我这儿!”
这幢公寓曾是赵言和王思曼爱的小巢,如今一个另筑其他爱巢去了,涂棉棉住进来也没什么不方便。
涂棉棉把思绪从和闻昊禹的巧遇上拉回来,认真考虑了一下表姐的提议。
在樊城当外卖骑手比较自由,但赚的不是很多;海市的公司要求会比较严,但同样外卖订单也会多、赚的也不少!而且上次与罗雪娟的弟弟打了一架后,她就想搬出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如果在海市和表姐住在一起,彼此照应、分担房租也挺好的。
想明白后,涂棉棉点头同意,“行是行,可我得先回樊城收拾收拾。还有,我们虽然是姐妹,一些规矩还是要制订的吧?”
王思曼倒回床上翻了个白眼儿,“死样儿,还要跟我订规矩!你说吧,什么规矩?”
涂棉棉说:“首先一条就是不能带男性回家住,其次……”
“呸!姐姐我打算三五年内不找男朋友了!”王思曼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扑楞一下坐起来大吼,“我要拼事业!我要做女强人!我要让某个王八蛋看看我王思曼也不是个靠男人养的莬丝花!”
“好,好。”涂棉棉按着被王思曼震得嗡嗡的耳朵说,“我知道了……”
姐妹两个聊到很晚才关灯睡觉。
第二天,不用上班的王思曼和涂棉棉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才被电话吵醒。
“棉棉,你的电话啊。”王思曼踹了一脚被窝里的表妹,因为不上班她手机晚上都是静音的。
涂棉棉挣扎着爬起来摸手机,迷迷糊糊地接起来放到耳边,“喂?”
“涂棉棉是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你哪位?”涂棉棉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我是洪湖派出所的民警,昨天晚上有位卢女士到我们所里报案,说你和你的表姐王思曼对她和她的男朋友进行敲诈勒索,请你到所里配合我们的调查。”
“敲诈勒索?”涂棉棉瞬间瞪大眼睛,“有人告我敲诈勒索?”
“谁啊?”王思曼也被惊醒了,蓬着头发、睁着独眼声音沙哑地问。
涂棉棉比了个“嘘”的手势,转头又跟对方说话,“民警同志,你说有位卢女士报案说我敲诈勒索她?但我不认识什么卢女士啊!”
一觉醒来天降横祸呢!哪个脑残报错案!
“你不认识卢女士,那你认识一个叫赵言的男人吗?你姐姐王思曼与她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民警说。
艹!原来赵言那个新女友叫卢、菲、菲!这么个卢女士啊!
涂棉棉气得抓了抓乱发说:“民警同志,昨天我和我表姐也有报案啊!那个卢女士和她的男朋友在两天前的晚上殴打我表姐!”
“一码是一码,我是处理这起敲诈勒索报案的,你们尽快到派出所来吧。”民警公事公办地说。
挂了电话,涂棉棉用力掀开被子跳到地上,再把手机狠狠地摔到床上!她现在十分想飙十级国骂!
敲诈勒索?真是搞笑了!想敲诈你,就要五万元医药费和误工费?不多加两个零都对不起“敲诈勒索”这四个字!
“怎么了啊?什么敲诈勒索?”王思曼还在状况外。
涂棉棉气鼓鼓地坐回床上说:“刚才打电话的是什么洪湖派出所的民警,他说赵言和他的女朋友卢女士报案说我们敲诈勒索他们!”
“啥?”王思曼嗷的一声坐起来,“那对贱人!”
涂棉棉阴着脸冷笑说:“本来是想彼此留些颜面、好聚好散,但他们就是要欺负人啊!”
“王八蛋!我这就去找赵言,跟他拼了!”王思曼从床上跳到地上往洗手间冲,“他们还报警抓我?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这次我豁出不要脸也要闹到他公司去,让他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他是个脚踏两条船、背叛爱情的无耻之徒!”
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涂棉棉来到洗手间门口对里面愤怒刷牙的王思曼说:“姐,你别激动。我建议你不要去赵言的公司,让警察去效果更好。”
“嗯?”一嘴泡沫的王思曼转头看向表妹,“十哇一十(神马意思)?”
涂棉棉靠在门边甜甜一笑,“我们不也报案了吗?今天再去派出所一趟,请民警同志亲自去带人或是去赵言的公司问询呗。”
耍无赖、玩阴招谁不会啊!她涂棉棉在拘留所和监狱里那两年是白呆啊!好的学不着,坏的阴的一抓一大把!而且女人间还特别爱“分享”,她不想听到都难啊!
亲自出马搞得自己也狼狈的做法是最下等的法子,得往高级上努力才行啊!
说做就做,王思曼在涂棉棉的授意下故意做出虚弱、半死不活、悲痛欲绝的样子,到家附近的派出所又报了一次案,还趴在桌上嘶喊请警方严惩施暴者!
从家附近的派出所出来,姐妹二人又回家好好梳洗收拾打扮一番才打车去洪湖派出所。
在出租车上,涂棉棉接到一个陌生手机号打来的电话。
“喂?涂小姐您好,我姓杜。”对方自报家门道,“听说您精通玄门之术,我们想请您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