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曼抿抿唇,觉得五万元和自己四年的青春、自己情感所受到的伤害相比真是太便宜了!但她乖乖地听表妹的话没出声。
涂棉棉又拿起红桃A说:“你面相上的异样与这张牌对应,赵哥你晚上应该会有一场饭局,红色是你要避忌的颜色,否则会影响以后的发展运势。”
“真的?”赵言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棉棉你能说得更详细些吗?要怎么破一破?”
涂棉棉微笑地收回纸牌,然后朝赵言摊开手。
赵言会意,拿出手机说:“转红包给你!”
一旁的卢菲菲真是气炸了,抢过赵言的手机站起来转身就走!
“菲菲!菲菲!”赵言跳起来追上去。
赵言追上卢菲菲想要拿回手机,但被卢菲菲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疼得他直吸气。
“你竟然还有那个小妖精的微信号!”卢菲菲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她说什么你信什么!我看你跟她是有一腿吧?”
“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和棉棉……”赵言气急败坏地辩解。
“棉棉?叫得多亲热!你现在还一口一个曼曼、一口一个棉棉的叫着,姓赵的你是不是旧情未了!”卢菲菲醋劲大发地质问。
赵言苦不堪言,只得揽着卢菲菲的肩膀轻声哄着出了茶餐厅。
看着赵言低声下气哄新女友离开的背影,王思曼红了眼睛。如今,她是彻底放下了这段感情和那个渣男!再执着下去只会令自己更加不堪、让人看不起!
“棉棉,你真不该把避红色的事儿告诉姓赵的!”王思曼抹掉眼泪对涂棉棉说,“让他倒霉去吧,那才好呢!而且他还没给红封。”
涂棉棉朝王思曼挤挤眼睛,边洗着纸牌边说:“玄门中人启示众生躲劫避祸是没有规定一定要收钱的,但也没有规定不可以收钱。事主给红封是为了安他自己的心而已。不过赵哥的新女友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的确是在故弄玄虚,他运势下跌跟红色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生活中想完全避开红色很难。他未来运势不太好是因为诉讼和某件事的真相大白。”
王思曼听得直点头,又好奇地问:“什么事真相大白会让赵言倒霉啊?”
涂棉棉摇摇头,“我又不是命运之神,哪能预知得那么祥细。”
手中的纸牌洗了三遍后,涂棉棉准备装回盒子里,突然一只大手从她头顶探过来抢走了纸牌!
“啊!”涂棉棉吓了一跳,转头看是谁恶作剧。
可她眼前一花,站在身后的人又绕到了前面,坐到了刚才卢菲菲坐过的椅子上。
啪!纸牌被拍在桌上,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盖在牌上。
“麻烦涂先生帮我卜一卦?”男人的声音略低沉、很好听。
此“先生”并非对男士的称呼,而是对懂阴阳、风水、相面、卜卦等玄术这类人的尊称,而且不分男女都这样称呼。
涂棉棉转回头看清对面坐着的人是谁时,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是你?你要干什么?”王思曼看清是谁抢走涂棉棉的纸牌后,像护仔的母鸡一样伸开手臂挡在涂棉棉身前、怒视着对面的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算什么算?不用算也看得出你是个瘟神!谁遇上谁……唔唔!”
王思曼的嘴被涂棉棉用手给捂住了。
这个爆烈性格的表姐啊,总是犯口业!告诉她多少次了,这种心直口快很容易惹祸上身!
涂棉棉放开手,不理会王思曼狠瞪自己的视线,从桌上纸巾盒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掌心王思曼的口水。
“对不起闻先生,您的命太贵,我一个未正式入门的半桶水不敢给您卜卦。”涂棉棉垂着眼帘冷淡地拒绝道。
看着面前故作老成的女孩儿,闻昊禹笑了。
“不要紧,我就信你这个半桶水。”闻昊禹移开压在纸牌上的大手,笑着靠到椅背上,“姜助理。”
“闻总。”一直跟随在闻昊禹身边,此时站在老板身后的姜助理上前一步,恭敬地将一个鼓鼓地红包放到桌面上。
闻昊禹伸手将红包推到涂棉棉面前,“麻烦你了,涂先生。”
“谁要你的臭……唔!”王思曼的嘴里被涂棉棉塞了一个凉掉的奶黄包。
用纸巾再擦了擦手,涂棉棉拿起那个印刷着大大的“喜喜”字和左边印着“百年好合”、右边印着“早生贵子”八个金灿大字的红包。
红包很打手,要么里面装着很多钱,要么里面塞着破报纸!
涂棉棉打开红包封口往里一看!
好家伙!里面是厚厚的、散发着“清香”、崭新的、红艳艳的软妹币!目测能有一万元!
为啥目测“一万元”?没看银行捆钱的牛皮纸条还在上面呢嘛!
涂棉棉前一秒想把钱砸回闻昊禹脸上的冲动瞬间消失了,她沉默了几秒后抬起头看向对面。
“你要算什么?”涂棉棉面上依旧微冷、神情镇定,但紧紧抓着红包的右手泄露了她此时心中的激荡!
闻昊禹勾唇笑了笑,“最近有个投资项目找上门,想知道这个项目是否值得一投。先生也知道现在钱不好赚,投资需谨慎啊。”
原来是真的是“正经事”,涂棉棉还以为闻昊禹是故意来羞辱自己的!毕竟当初是自己用一卦帮助杀害他未婚妻的施月胧逃离海市,至今警方还没抓到人!
涂棉棉把纸牌和钱推到一旁,低声叮嘱表姐王思曼看好钱。万一被贼或抢劫的惦记上可惨了。
王思曼也看到红包里厚厚的钱了,见表妹要接下这个活儿的意思,也不插嘴反对了,把红包一扫、扫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这年头儿,有钱不赚王八蛋!更何况还是赚“仇家”的钱!爽死了有木有!
“闻先生,纸牌术是我新学的卜卦术,还不太熟练。打卦、测字……”
“测字吧。”闻昊禹直接做了选择。
“好。”涂棉棉从包里拿出笔,将王思曼验伤报告的复印件的纸翻过来一起推给了闻昊禹,“请您写三个字,随意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我想写四个字。”闻昊禹拔开笔帽低头边写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