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虎二人身边转了一圈,见二人身不似有携带武器的样子,火长这才摆摆手:“进城吧,都老实点!”
“多谢军爷!”狄仁杰拱着手,两眼一眯,似无意试探问道:“不知这城关里怎么了,盘查如此森严?”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迎来火长的一句呵斥。
“是!是!是!老朽多嘴里,军爷勿怪!”狄仁杰态度很温顺,连连道罪,说完拉着虎敬晖便往城内而去。
望着二人背影,火长掂量着手中的银钱,眼神之中,有异色闪动。
“你带两个人,盯着那二人,注意他们的行踪!”对手下一名伍长吩咐着。
略作思考,火长走城墙,拾级而,至城楼中,张望几眼,快步靠行礼:“队长,您看!”
李简看着火长手中捧着的那几两银钱,眉头一凝:“怎么回事?”
狄仁杰与虎敬晖走进城池内,表现得很正常,倒真似一对父子一般。朝后边的城墙看了一眼,虎敬晖忍不住笑出了声。
狄仁杰正对城内场景观察着,见状,不由发问:“敬晖何故发笑?”
低着声音,虎敬晖对狄仁杰道:“大人,观您这个宰相,应对起这些军卒丘八来,确是十分熟稔。您这气量,末将反正是做不到!”
闻言,狄仁杰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目光仍旧在城墙之内瞄着,一面行走,一面低语道:
“此城之内,井然有序,士卒看起来皆精干异常,训练有素。若真是那郡守李浩之功,那这小将军倒有几分统率之材!”
虎敬晖在旁默然不语,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蓟州城内的士卒,绝对都是大周边军中的精锐。
又是一火士卒对面巡视而来,狄、虎二人赶紧避开,站在路边,狄仁杰悄声道:“看来,这城中,确实发生了什么事......”
蓟州勾通幽、妫二州,无战事的时候,是各路行商、路人的重要中转地,平日里,人流量是不小的。
但自前段时间,朝廷下令加强警备之后,不少精明人都嗅到的不寻常的意味,减少了进出城的活动。
到此时,随着戒严,城内又萧条了许多,些许胆大的商旅,都老实地缩在城内的客栈旅宿之内,等待着蓟州的开放时间。
这个时间点,进蓟州不简单,出蓟州更难。
寻了处茶肆,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靠窗而坐。肆内只有少许几名客人,杂役很是殷勤地奉迎着:“二位客官,小店的镇将茶,虽然名声还未传远,但绝对是蓟州一绝!这几月,往来的商旅行人,都会到小店一饮!”
“哦?”狄仁杰与虎敬晖对视一眼,来了兴趣。拿起一杯茶,便觉手中一阵冰凉,放在鼻间闻了闻,眼神一亮,尝一口,还有甘甜味。
“好茶!”放下杯子,狄仁杰赞叹一声,看向身旁的杂役:“老朽走南闯北多年,还从未尝过此等可口的茶水。此茶名为镇将茶?”
一旁,在这炎炎夏日,一杯甘甜的凉茶下肚,虎敬晖也颇感享受:“再给我来一杯!”
杂役当即应一声,随即对狄仁杰道:“此茶,还是在新来的郡守大人发明的,用来犒赏镇守边关的将士......”
“有意思!”闻言,狄仁杰暗道一声,脑海中又浮现出李浩那张俊脸。
估计是今日略显无聊,杂役有些滔滔不绝。轻笑一声,狄仁杰转头问道:“这位小哥,我父子二人进来,便觉这蓟州之内,戒备甚严,兵卒巡卫紧密,未得一刻放松。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狄仁杰发问,杂役脸色当即变了变,有些疑惑地看着狄仁杰。
见其面的疑色,狄胖胖离开笑眯眯的:“噢......老朽只是好奇罢了,若有不便之处,小哥勿需言明!”
心中则在感叹,此蓟州军民的警惕性,有些高啊。从那城门守卒,到这茶肆小厮,表现都令他感到惊讶。
“倒也不是什么不好明言的!”小厮朝左右张望了几眼,这才低声对狄仁杰道:“昨日下午,在郡守大人巡视防卫时,从蓟州城内突然冒出了一批杀手,大胆刺杀郡守,结果杀死了郡守麾下的郡尉胡荣与好几名士卒。”
“郡守大人大怒,下令全城戒严,排查刺客!”小厮低声提醒道:“老先生,最近传言有战事将起,此地可不太平。小人建议您父子二人,还是趁早离去吧。否则,日后想出去都难喽!”
“客官,您稍后,小的这就替您茶去!”这话是对虎敬晖说的。
“大人,这幽州,看起来是处处不太平啊!”待杂役离开后,虎敬晖沉声对狄仁杰叹道。
偏头看向窗边的街道,几无行人,狄仁杰随口回一句:“是啊!”
眉宇间却更添几分思索的神色,李浩被刺杀,他本能地感觉到此事不对劲。刺杀者是何人?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叛逆?刺杀李浩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小将李浩,确实有意思!”凝眉舒展,狄仁杰淡淡一笑,又抿了一口凉茶,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了一句。
虎敬晖朝茶肆外看了两眼,捂住半个嘴巴对狄仁
杰道:“大人,有人在跟踪我们!”
说着,又朝街拐角瞄了瞄。
“哦?”闻言,狄仁杰有些意外。
在狄胖胖思索间,从茶肆外闯进了一伙官兵,那城门的火长也在其间,杂役快步前招呼,隐隐听到“李队长”的称呼。
在茶肆内扫了一圈,看到狄仁杰与虎敬晖,径直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蓟州城有什么目的?”队长李简满脸的怀疑,目光在狄、虎二人身打着转,慢悠悠问道,声音稍显沙哑。
见状,狄仁杰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这位军爷,老朽只是过路的野医,恰巧路过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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