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已经浑身发黑,苗人打扮的中年女人。
风斯年叹了口气,“长春师叔啊,这人已经死了!”
“怎么会?”抬着担架的小胡子中年人满脸不可思议。
“她在土龙帮总堂杀了土龙帮帮主,被我制服后就服毒,我是立马封了她血脉的啊,这,前前后后也就不到半个时辰!”
“并不是所有的毒都是靠血液渗透的。”
风斯年一边搁着衣衫扮开那女人的眼睑。
一边解释道:
“最少蛇毒有一半是从神经渗透的。”
他又抬起女人的银饰帽子。
“这女人头上有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压痕,不像故意伪装,看这装扮,应该是个苗人,苗族是一个喜欢豢养五毒和蛊的民族。
长春师叔的蛊很有可能就是此人下的。”
李长春皱眉道,“可是老夫并不记得与苗人结过什么仇怨,此人很可能只是一颗棋子。”
说着他叹了口气,“可惜,此人一死,这条线也就断了。”
“那也未必!”风斯年忽然扯起女人的衣襟闻了闻。
李长春眼前一亮,“师侄还有办法?”
点点头,风斯年掏出一把小刀在那女人的鞋子下面刮下了一层泥土。
“此人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我如果没记错,那应该是一种叫做十八学士的香味。
这种花原产于南海岛国,听说只有原产于那里的紫土才能种活。
南海到这里万里迢迢,运送过来非常不容易。
所以极度名贵,在我们孟姜城,能种的起的没几家。
而且,此人鞋底还残留大量的紫土。
说明她待的地方去土龙帮总堂没有多少距离。”
“璜园!”风斯年话才说完,小胡子中年人突然开口。
“我记得离那里不到五里地就是璜园,那里就有十八学士。”
李长春冷冷的斜了小胡子一眼,“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能知道十八学士是何物?”
小胡子老脸一红,怯懦道,“有次在勾栏里听曲,一帮名人骚客讨论天下名花,结果都被曹翔那货用十八学士抢了风头。”
“啧啧,你还去勾栏……”李长春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
风斯年却是突然道,“曹翔是何人?”
能与孟姜城四大家之一李家的公子厮混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但姓曹的,他记得好像只有陈留王曹奂的家族。
果然。
就听小胡子说道,“陈留王,哦不对,曹奂死后,他儿子只能继承侯爵的封位。
曹翔就是小侯爷,那璜园是他的一位叔爷的别院。”
李长春顿时大怒,“敢谋害老夫,管你是陈留王还是陈留候,老夫都跟你没完!
走,老夫要亲自出马,去问个清楚!”
这样说着,他转身,指挥着两人抬起担架,怒气冲冲朝外走去。
风斯年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居然又是曹家,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安排?
嗯不对,他摇摇头,是自己太敏感了。
上次与曹奂两人只有一个照面,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就是说,曹奂本来就在打风雷山,或者打李长春的主意。
玛德,这个瘟神,怎么避都避不开。
不过现在他在明,我在暗,似乎可以好好谋划谋划。
“长春师叔稍等一下,我与你一道去。”
……
“郡主都被扣押了,离师,现在我等要何去何从啊?”
离开风雷山,东海八子剩下的六人,生怕那位陆地神仙反悔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