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辛苦了,但还有一事还要托你去做。”沈若梵坐下,眼神锐利,看着明烛道。
明烛闻言,立马又要跪下。沈若梵一个眼神,碧霞便上前将明烛稳稳撑住了。
“明烛姐姐,小姐是要托你做事,这般跪着能听清楚什么?”碧霞笑着看明烛道。她一说话,头上的双丫髻便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但这话说得十分有水平,明烛便是再想跪也不能再跪了。
明烛起身,向碧霞点了点头,便对沈若梵道:“小姐说便是,明烛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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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府衙。
江州知府见这府衙内最金贵的人盯着大门出神,抹了抹汗,斗胆上前问道:“殿下,您这是……”
睿舟回神,对知府笑了一下。
不知怎的,见这十七皇子笑,知府一点都不觉温暖,反倒冷汗出得更多了。
谁知道这纨绔皇子会干些什么出来!
却不想睿舟只是问道:“知府大人,刚刚先后进府衙的二人可是有要事?我们如今堵在这,倒是扰了江州的正常进程了。”
知府同意睿舟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他一方面害怕这个满面笑容的十七皇子,一方面又害怕那个深不见底的欧阳家主。如今皇子提到了欧阳家的人,他便是不想说什么也不行了。
“回殿下,那二人乃是欧阳家的大少爷与幺小姐。来府衙可能不是因为什么要紧事……不,也不是没有要紧事……”
“行了。”睿舟不耐地摆了摆手,将金色九龙纹羽扇扇得更快了些,“与你说再多也没用,犹犹豫豫的。听闻欧阳家有位小姐是位才女?”
府衙有话可说,此刻笑得更加狗腿了,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大汗:“回殿下,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位小姐。说她是江州才女,名号都小了。那小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只可惜身子骨弱……”
“行了行了!”睿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怎得现在话又如此多了?”
他想起刚才那女子的背影,脊背直挺,脚步稳当,毫不怯场,看那骨相便是自幼学武的。
怎得在这江州府衙口中,这位才女便是身子骨弱了?
“殿下……”府衙又挤出一个笑来,他尽管害怕,还是要把事情问完,“不知今日送大皇子殿下来江州后,殿下您是立刻启程还是明日再走?”
睿舟想着那才女,来了些兴趣,正巧他在京城也无事可做,这下也不忙着回京了:“三日后便是葬花节了,此刻赶路,三日后也回不了京城,便在这过了节再走吧。”
那知府头上的汗还没擦完,听完这句话后流得更多了。
这纨绔皇子要在江州游玩三天,还不把江州闹得个底朝天!
想他勤勤恳恳在江州做了这知府十几年,这几日若是做不好,怕不是帽子都要被人摘了!
知府刚挤出的笑顿时多了些凄惨。
“知府是怎么了,笑得如此高兴?”睿舟看着知府这副样子,也是感到好笑,把金色羽扇一收,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故意道。
知府内心都快恨死了,这时只能赔着笑回话:“回殿下,殿下要留在江州过葬花节,这是何等的荣幸啊,下官实在是太高兴了。”
“那便好。今晚我便要在这江州逛逛,你就不用派人跟上来了。”睿舟点点头,大手一挥走出了门,堵在府衙里的十几个侍卫有一半跟着他,另一半依旧守着大皇子。
大皇子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行动迟缓,想也是被打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