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尧看着眼前主动跟自己拉远距离的少女,仿佛好像在故意躲着自己一般,自己虽身居高位,但待人处事方面也算谦和,他——,有那么吓人么。
“神上,我误食了”
“我知道,不必再说。”
什么嘛,要我说的人是你,不要说的也是你。可她要说的不止这一件事……
“眉山的事情跟你无关,不用太放在心上。”
其实魔界要变天的事情,他之前就有预料过。当时魔界举行祭祀大典时,他趁势探了一下魔皇的虚鼎,发现其上顶接近肺腑之处的筋脉已全部断裂,虽有奇物发力供养心血,但也只是金玉其表,败坏其中。此次眉山之难,虽是打着流言的旗号,但**十是在打仙界的主意。
依照如今的形势来看,魔界怕是已经动了要攻打仙界的心思,至于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还有待考证。
许艸儿回过神来,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见他的背影逐渐在小路的尽头消失,连忙跟上。
寺院的小门位于溪流源头,内层粉刷悉数的白壁和伸出墙外的枝条像是冲满了野性一般。
院门并没有人看守,只是留下孤零零的铜锁斜挂在铁环上,推开院门便看到的是院子里一方青色池塘和几朵羞涩的粉红荷花,那清透、浓郁而多见的色调搭配得分外和谐——就连东边角落高处的那座破旧的五层高塔组合在一起,到也让人挑不出哪里不好。
长着斑点的小鸣铃一个个挂在上方,四四方方的连廊又在里连绕着,不知道里面又通向何处。
许艸儿跑到了前头,这古寺空落落的,不知道有没有僧人在。来这里做什么。不过神上既然带她来,应该是有他的道理。
她一路沿着向前走,左右的风景尽是嫩绿的山峦一座挨着一座不同的树捧着色泽不同的叶子,各种各样的嫩叶就像从树中间一层层涌出来,她忽然有了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随着前进的方向去,周围的墙壁壁画的色彩愈发浓重。
一进门,就看见修缮痕迹的大殿侧面,当绕到大殿的正面,从远处欣赏整座寺院,许艸儿心里觉得十分惊讶,也因这悠美而恍惚的心绪,增添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新奇感。
“主人,你说神上带你来这儿做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
二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眼见神上又继续往前走去,示意蜜果闭上嘴。
大殿的正上方摆放着好似西域的壁画,一部分精美华丽,虽然颜色失去的明亮,但看上去仍让人眼前一亮。另外一部分,就有些过于随意,随便弯曲的直线,简直像信手涂鸦一般。
但谁会用如此随意的态度去画佛祖呢?也许这画中应该有我看不出的意蕴深刻吧,许艸儿暗自揣测。大殿十分高昂,让人站在其中,心里莫不生敬仰。
“神上,这是……”
乾尧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终于道:“喜欢这么?”
许艸儿环顾四周,虽清风寡凉,但山鸣和泗,是个好地方。
“嗯,挺喜欢的。静中有闹,闹中有静。花鸟兽虫相伴,但就是没什么人间烟火气。”
乾尧背手,看也不看她。“既然如此,你以后就都呆在这吧。你误食妖果。虽有心法,但也只能控制一时。呆在这里——,有佛祖的庇佑,你此生才可平安渡过。”
许艸儿一听,心下顿时如五雷轰顶般。脚也站不住得发抖。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都鼻尖发酸,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才从魔界逃出来。如今也只是换了一个牢笼。为什么?难道她一辈子都要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不成?
不,她一点都不愿意!只见女孩坚定地跪在地上求他,细腻白肤的小脸神色难看,眼里泛滥起泪花。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我爷爷一手把我带大。如今十八,却还是什么都不会。可我不想再依靠别人了。我也想能够自己做到保护自己,——,更想能够……,能够……,能够有一天站在您身边,我想拜您为师!为自己,也想为唯一的家人争口气。人人都说这妖果是个祸物。可是自从我吃了之后,除了身上有些变化,但我一直都还是我,不曾变过。”
许艸儿踌躇满志地举起手发誓,“只要您愿意收了我,我发誓!如果今后我生半分或者是一丝的邪念,一定以死谢罪,任凭神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