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容月就看出来了这么多的东西,然而此时的情景并不怎么好,九渊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便见天空之上传来浓厚磅礴的力量,紧接着那虚空之中人影便紧随而至,似乎是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动亲临的天界神仙。
九渊心道不好,他心知是刚刚的金雷让天界察觉到了不妥之处,故而也不计较容月对他直勾勾的打量,当即掐诀,华光之中,他在探查的众仙前来之前迅速消弭了踪迹。
但金雷出,上神现,天选者已然进入天界众仙视野,这一场波澜,注定不可能就此结束……
容月无法强迫自己醒来,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也不会非要去管什么,只是抬眼用灼热的目光地看着面前那天资卓绝的男人,差点都要没忍住动手动脚了。
毕竟,这个男人,真的太好看了,妥妥的美男子一个啊!
九渊隐去了自己的踪迹和身影,很快抱着连姓名尚且都不知道的容月到了自己苦修的一处山洞,将她放下来之后也不多言,直接开始倾注灵力为她疗伤起来。
而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容月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反倒是盘腿而坐,捧着自己的小脸,睁大了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舔了舔有些干裂沾染着血迹的嘴唇,笑眯眯地开口道:
“九渊道友,你真好看!”
九渊对于大胆而又无畏的容月当真是觉得有些无语,他不解地看着这个似乎有些疯疯癫癫的少女,忽而温柔地笑笑开口道:
“是吗?”
“那道友是看上九渊了,才会如此相救想要九渊以身相许?”
九渊眼眸一转,容月当即便看出了他的调侃之意,毕竟她自己塑造的人物,她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这些细微的动作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好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嬉笑怒骂皆是常态,一温柔起来更是要命。
不过容月自认为这一切都是梦,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肯定是太沉溺那个世界了才会接二连三地梦到他这个大反派。
故而面对着九渊的这话,容月却是半点都没多考量地凑上前,摇头晃脑地嘟嘟嘴,而后又笑嘻嘻地探过脑袋,回答道:
“算是吧,九渊道友你生得这么好看,若是死于雷劫之下岂不是可惜?我若是救了你也不算吃亏不是?”
“要不,九渊道友你就真的以身相许好了,如此报恩,九渊道友意下如何?”
九渊其实很怀疑容月的动机,当然也更加怀疑她的能力。
明明她只是那谷中修炼百年的受天地滋养而生的精灵,为何能够替他挡了那充满着绝对力量的最后一道金雷尚且还有余力在这里和他谈笑风生。
就像当年的那个舍命相救的人一样。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九渊笑容依旧浅淡,他突然间伸出纤长的手指,开始脱容月的衣服,一本正经地用温柔的声音开口道:
“既然以身相许,那娘子不妨先——”
容月梦里被调戏得这么厉害,关键是这不动声色的撩实在是让她有些受不住,她连忙伸出手准备撒腿就跑,奈何九渊早就猜透了她的小心思,在她伸出手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顺势拉过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拽入了怀中,浅笑吟吟地开口道:
“娘子若是不脱衣服,为夫无法为你疗伤啊!”
“为夫可不想这未过门的娘子等会就要魂飞魄散了啊!”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本来是容月主动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不知为何这番被拉入怀中之后,她竟然开始觉得脸颊燥热起来,一时间望着那温柔和冷酷并存的男人,突然间有了些许的羞怯之意。
容月不免又觉得十分气恼起来,这个梦如此走向,莫不是她真的当单身狗太久了,连做梦都想和虚假人物谈恋爱了?
容月再次被抱在怀中之后,九渊已然趁着她发愣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地将她外面的衣裙脱了个干净,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这时容月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时,才发现自己那衣服上已经尽是血迹,无数血珠从她被震碎的经脉之中渗出,就连九渊俯身去看的时候,那双看不真切的眸子中竟也罕见地带了几分的心疼。
她竟然如此能忍,为了救自己,她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究竟是为何?
九渊心中尚存疑问,但他依旧伸出了莹且长的手指,毫不吝啬地凝聚着灵力将其灌入了容月的身体,很是细致地为她疗伤起来。
容月没有再多言,因为她重新陷入到了另一番挣扎之中。
她只当一切是梦,可是真真切切地看着面前那个帅气卓绝的男人时,她的怦然心动却又不是假的。
难道,这不是梦?
她笔下那个光怪陆离、荡气回肠的世界,真的存在?
可为何她没有痛感,还三番两次地进入这个世界遇见九渊这个大反派?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月思量的功夫,九渊已经为她疗完了伤,而后素手微扬,变出一套玄色的衣服,递给了这个来历不明却真真切切救了自己的少女,轻轻一笑道:
“道友,这衣服你若是不嫌弃,便穿上吧?”
容月挑眉,看了一眼那真真是没有半分色彩的衣服,撇了撇嘴,显然有些看不上眼,道:
“这莫不是是你的衣服,看起来灰不溜秋的,真是没有半分赏心悦目之感。”
这嫌弃完了,容月一贯是胆大包天的性子,竟然还直勾勾地探了探头,瞧着那风姿卓然的男人,笑道:
“能不能换一件啊?我喜欢亮眼些的衣裳,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
“报恩之事,道友若是不愿意以身相许,怕是小女子还要多叨扰些许了!”
容月这赤裸裸的打量,还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的确不掺杂半分的阴谋算计,有的只是戏谑。
九渊心中的戒备也卸下了三分,不再过多怀疑容月的身份,因为她若是那些人派来的,怕是如今他也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面对着容月这无理的要求,九渊微挑了挑眉角,倒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反而继续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衣服自是可以换的,但道友既然想要九渊以身相许,怕是应该先告知一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