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时候他背着许大茂，朝杨师傅挤眉弄眼，并轻轻摇头。

杨师傅秒懂，支支吾吾地说完，“这个…我一直闷着头切菜呢，没注意这些，你们说你们的，我继续干活了。”

杨师傅不敢得罪何雨柱，也不想参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只想安静地做一个切菜的美男子。

方伟看着何雨柱的小动作，哭笑不得。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成见太深了，这是不相信自己啊，想改变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太难了。

但他还是决定再试一试。

方伟学着《无间道》里刘建明真诚的表情。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不对，串戏了。

方伟其实说的是：“我为以前做过的事道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请给我一个机会！”

“好啊！你去跟法官说，看他们给不给你机会？”

不好意思，又串戏了。

何雨柱其实说的是：“你别假惺惺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告诉你，你还嫩了点，想套路我，门都没有。”

方伟沉默了，这跟他的设想完全不同，这何雨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想改善关系太难了。

A计划失败。

我是个专业的任务接单员，这点困难怎么可能难倒我。

为了积分，为了经验，为了我的基因优化剂，就算是绑也要绑着你们结婚。

所以，启动B计划，方伟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

是不是又串戏了，这不是柯南。

好吧，不装了，我在水数字。

方伟单刀直入，盯着何雨柱的眼睛，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斩钉截铁地陈述道：“你喜欢秦淮茹，你想娶她。”

“不，我没有！”何雨柱看方伟突然正经起来，正感觉诧异，冷不丁听到这话，条件反射一样的急忙反驳。

不是才见鬼，不是你那么大反应，你会那么帮秦淮茹。困难户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你帮，还不是见人家长得漂亮。

男人嘛！见到漂亮女人都想刷下存在感。

像何雨柱这样的老处男，哪里经得住秦淮茹的撩拨。

只是在这样的时代，虽然解放这么多年了，观念还是趋向保守，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她又那么要脸面的人，不可能改嫁的。

而何雨柱虽然对秦淮茹有想法，但深埋心里，他是知道娶寡妇名声不好的，也想找个好的。他也许某天晚上睡觉前，想起自己还是一个人，模糊中动过娶秦淮茹的心思，但他克制自己，不敢多想，也不敢明显地表现出来。

方伟就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何雨柱这种想法清晰起来，并逼迫他不断地加深印象。

这句话应该是触到了何雨柱的内心。平时也有人传他们的闲言碎语，他都没放到心上，人们也只是调侃的意思，没当真。

陡然听到许大茂如此严肃而又笃定地说出这句话，尤其那双坚定的眼睛，让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何雨柱失声反驳一句后，又感觉自己反应过大，好像弄巧成拙。

恼羞成怒、愧疚、恐惧……，一时间各种情绪交织在他的心理。

何雨柱眼睛充血变得通红，懊恼许大茂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又不知怎么辩驳。猛然抄起一把菜刀要跟许大茂干一场的架势。

方伟赶紧退出了厨房，以免误伤，因为这个而任务失败就搞笑了。

厨房内，杨师傅切菜的动作没停下，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只是动作更轻了，切菜的声音也变轻了。

何雨柱轻轻呼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提着盒饭出了工厂。

何雨柱走后，杨师傅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擦了擦额头。这大冷天的，竟然出了一头的汗。

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也不知道傻柱会不会报复他，应该不会吧！

就在杨师傅瞎想的时候，马华进来了。

他看杨师傅大冬天的出一脸的汗，还奉承了一句：“杨师傅干活这么卖力啊！也要注意休息”

“没事！没事！”杨师傅尴尬地笑着客气一下，也没解释。

他拉住马华问道：“我听说工厂那个放映员许大茂跟何师傅是一个院的。这个许大茂跟何师傅关系是不是很好啊？我看他们开始聊的好好的，后来又闹翻了。”

马华翻了下白眼，说道：“你这什么眼神啊，他们可是死对头。每回放电影，我师傅都得给他治个服服帖帖的，你就瞧好了吧。”

说完马华就走了，杨师傅疑惑更多了，这说的是一个人吗。

许大茂虽然最后跟何雨柱闹了个不痛快。但听许大茂的语气，也不像是跟何雨柱有过节的样子啊。

杨师傅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了，反正跟他没关系。

他只想做一个安静工作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