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花子笑的得意,赵夫人却恨不得撕了他这张脸。
只这一打岔的功夫,台上赵宗两人已经向李思袭击过去。
两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看似分开,实则招式中交相呼应,一个如鸿毛般轻乎,无重无质,却仿若有静电般,对她挥之不去。但其看似没有危险,却会在对手轻敌之时,像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一样忽然冒出来露出锋利的獠牙叮上一口。
一个又如开弓的利箭,锋利、迅捷,没有眼花缭乱的多余动作,每一剑都直击要害。
在众人眼里一式也接不下来的李思,却在毒蛇冒出时,微弹手指打上了毒蛇的七寸,剑身便宛如受了伤的毒蛇一般发出一声凄鸣,剑身上的灼热空气瞬时便委顿了下去。
背后的利箭袭来,李思宛如后背也长了眼睛一般,以脚点地借力回旋躲过,同时手中的剑也至对方的要害处。
只听噌的一声嗡鸣,赵宗急急收剑阻挡李思的攻击,两剑相撞,发出嗡鸣之声的同时,也迸溅出点点火花。
看似两方持平,可只有赵宗这个当事人知道这一挡之下他有多狼狈。且不说虎口被震的发麻,连握剑都有点哆嗦,喉咙也涌上了一缕腥甜。
反观李思,却还游刃有余。
台下众人都瞪了瞪眼珠子,本来就端直的脊背更加直的没有一点弧度。
“怎么回事?李思竟然在赵宗和李萱的攻击下避开了两次...”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之前李思分明还被打的步步后退呢,怎么再次上台,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应该啊,鸳鸯戏水可是相思剑法最厉害的一招了,连白道人都在这一招下输给了赵宗和李萱呢!”
白道人:“......”
他虽然无语,但也望向了李思,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
台上的李思又一次打在了李萱的剑身上,便听一声脆响,李萱手上的剑清脆的断成了两截。
其中一截因为两方内力的碰撞而疾射出去,在李萱白嫩的脸蛋上划过,噌的一声没入了台下的石砖地面中。
李萱还未来得及感受到疼痛,脸上已经氤氲出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江碧猛然站起,刀子一般的视线落在了李思身上。
紧接着,赵宗手里的剑也脱手而出,直直的插入地面。
没入地面时还是一整个剑身,却在一秒后,阳光清晰的映照出了剑身上渐生的裂痕,然后安静的宴席上便听见哐啷一声,那柄完整的剑也断为两截,一截没入地面,一截迎风而落,像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躺在了地面上。
如众人所想的,这是一次惨败,然而却不是李思的,而是赵宗和李萱的。
“好!”
久久的安静之后,不知道是谁豪爽的喊了一声,众人才如梦初醒。
一道道不可思议的目光聚集到了李思身上,她、是怎么做到的?!
柔柔的春风吹拂着面颊,在李思明艳的脸上拢起一抹胜利者的笑容,“你们输了。”
李思的话似恶魔降下的判决,李萱捂着半张脸,另一半涨的通红,却是久久不言。
“怎么,不认账了吗!比赛之前不是说谁不认账谁就是臭狗屎吗,要是你们不认账,我们以后可就要用臭狗屎三个字称呼你们了,哈哈哈...”
一个人冲着台上的赵宗和李萱喊道。
这人是白道人的一名弟子,平时颇受白道人的喜爱。之前赵宗和李萱两个赢了白道人,要是有礼貌的小辈就算赢了,也会谦和一些,就算人家武功不如你们,但起码人家也是长辈,这两人却目空一切了,看白道人的视线都带着蔑视。
这名弟子早就不爽两人了,现在有机会,他当然要奚落几句。
白道人望了他一眼,双眉蹙起,佯装不高兴弟子的多嘴,但眼睛里却没有一分责怪。
李萱听了这话,本就涨红的脸更是又羞又窘又不甘心。她小脚一跺,泪里的泪花就断了线似的滚落下来,她也捂着半张脸跑下了比武台。
赵宗孤零零的立在台上,虽然也觉难堪,但还是艰难的拾起了自己的声音,“我们、以后不再使用相思剑法了。”
说完,也闷头走下了台。
赵门主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了。
李思赢了,她不用大喊那句可以让赵家丢了脸面的话了,但是儿子却输了,还输的这么难堪。好像怎么算,他们赵家都丢了脸面啊。
赵夫人还在愣着,思思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