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丝毫不觉得她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叫一个有妇之夫叫的这么亲密有什么不妥,傲然的望向李思,好像她已经胜了一般。
“住口!”
赵门主拍桌而起。
他可以容忍儿子带来一群狐朋狗友,也可以容忍他跟李萱眉来眼去,但绝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大寿宴席上让赵家少夫人丢了脸面。他自然不全是为李思考虑,更多的为他们赵家的名声考虑。
他们烟雨涧赵家的少夫人,在江湖众人之前大喊‘我是大言不惭的狂徒’,让他们赵家的脸面往哪里搁。怕江湖上之后几年内的笑话都是他们赵家了。
没想到赵门主发这么大的火,李萱吓的一怔。
她自小便是娇养着长大的,爹娘从未跟她红过脸,师兄姐弟们又都是捧着她,她何时被这么吼过。当下便不忿的梗起了脖子,要怒声反驳,却被身边的赵宗扯了扯衣袖。
赵门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你越是跟他反着来,他就越暴虐。因为没有早早的参透这一点,赵宗小时候没少挨他爹的打。
李萱回头见赵宗皱着眉担忧的摇了摇头,喘了两口娇气才隐忍了下来。赵门主是宗哥哥的爹,她就当给宗哥哥面子了。
见自家宝贝女儿被呵斥了,江碧不满的蹙了下眉,但也没表现出来,而是温和的教育女儿,“萱儿,怎能如此对待姐姐,我平时教你的涵养都去哪里了。你姐姐武功不好,又没有出过门,不知道相思剑法的厉害也是正常,纵然你姐姐说错了话,你也不能同你姐姐计较,知道吗?”
这一番话说的温和,看似在教育李萱,实则不着痕迹的把错全推在了李思头上。她这一席话就是在说李思自己武功不行,还没有见识,见不得别人武功好。
赵夫人听的翻了个白眼,所以她不喜欢李思这个后娘,这后娘一颗心就剩下窟窿眼了。
“知道了。”李萱瘪着小嘴,委屈的模样惹得赵宗一阵心疼。
赵夫人又是一个白眼,她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
“要是我赢了呢?”
显然李思不打算领赵门主和江碧的‘好意’了。刚才众人扮演各种角色时,她的唇角一直挂着浅淡笑容,此刻朱唇轻启,挑衅的问台上那一副憋着气我很委屈模样的李萱。
李萱本就自觉委屈,见李思不借坡下驴反而还挑衅她,顿时一股被冒犯了的恼怒奔袭心头,“要是你赢了,我和宗哥哥就再也不使用相思剑法!’”
她自然不认为自己会输,她这个继姐的武功就是个半吊子水平,就连他们山庄里武功最低的弟子也打不过。而她却是全部学会了娘传授的武功,加上这两年行走江湖,她凭着高明的医术,结识了不少强者,那些强者都或多或少的教了她一些功夫。
这套相思剑法就是花明派现任掌门教给她的。后来又从洞虚老人那里学到了高乘内功,相思剑法的威力就更为厉害。
别说她这个继姐了,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白道人不还是败在了她和宗哥哥的相思剑法之下。
不仅李萱这么认为,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李思根本不是李萱和赵宗的对手,再上台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赵夫人一再劝阻,李思并没有丝毫松动,而是脚尖点地,如一只雀鸟一样轻盈的飞跃比武台上。
“李思,不得胡闹!你既然已经输了就休要再比。”
赵门主唯恐李思输了,她一个人丢脸是小事,他们赵家可不能在众位江湖人士面前丢脸。于是忙厉声呵斥。
暖风和煦,正值时节开放的黄色迎春花繁茂的簇拥着。偌大的院子里摆满了桌椅,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色人物端坐其上,精神奕奕的望着院子中央临时搭建起来的比武台。
李思是有名的废物大小姐,李萱不仅医术高超,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个神医的名号,而且凭借一套相思剑法,她的武功也从一般一跃跳上了高手的行列。
任谁一看,都知道谁会输谁会赢。
但这种姐妹反目,为了一个男人而大打出手到了生死相逼地步的戏码可还是挺吸引人的。更何况这种戏码还发生在两个有名的门派中,这场大寿宴席之后,他们可有的话料以供闲暇谈论了。
见赵门主呵斥李思,众人都生出些遗憾。五邪中年纪最大的也比赵门主大个几岁,他自认自己在赵门主这里也得有几分面子,便出声道:“赵门主,年轻人大多桀骜不驯,输了也不服输,你又何必拦着呢,便让她们比去吧。再说了您怎么就知道少夫人会输呢,说不定她就翻盘赢了这一局呢。”
赵门主听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话恼的咬牙,他这话说的轻松,要是李思输了,丢的可不是他们五邪的脸。赵门主对儿子这些朋友的不满更添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