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梓墨给苏梓乔科普了一下书院的分班情况和人数。
“咱们书院一共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班,每半年测试就分一次班,甲班主要是为考科举的人办的,当山长觉得谁的学识到了可以考科举的程度,就可以提到甲班,而丁班则是为初学者办的,大多为启蒙者,至于乙和丙班则是看成绩。
甲班约有二十人,乙班和丙班三十五人,至于丁班则是多达五十人,分为两个班。”
苏梓乔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好家伙,现在就有了分班情况吗?她还以为那是后世才有的呢。
“至于春耕则是为那些是富家子弟同时又要考科举的人准备的,所以就更少了,几乎一个夫子只需带两人即可,而爹带的就是我和师兄。”
说到春耕,事实上他们家也是雇人帮忙的,谁也没指望就这几个人能种上这十亩地。
不过他们也会一起去,父亲说,这不仅能让他们锻炼身体,还能深切的体会到农事,科举定是会考到相关题目,只是具体哪些方面就看考官喜好了。
“哥哥,我还有件事想问你。”她想查铺子的账,查账此事宜早不宜迟,掌柜的不贪也还好说话,若是贪了,总是要想办法让他吐出来的,最好是能劝父兄让她管理店铺。
这几天她也想好了,既然有个现成的布料店铺,不如将现代开着的汉服店搬过来,让她心愿继续下去。
设计图什么的不用担心,她也有自学,至于管账经营之类的,更是懂的,想当初开这汉服店,就她和花花两人忙里忙外,还没钱雇人,便只能自己什么都学。
好在汉服店跌跌撞撞还是开了起来,虽说盈利不高,但也让她和花花信心大增,从起初的两百套绝版宋制,到后来的唐制归燕,慢慢的魏晋制,以及后来的一系列汉服。
“怎么了妹妹?”
“哥,我想看看店铺的账本,不赚钱也就罢了,怎地还亏了?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店铺还需要我们这边补贴,我听奶说过,母亲在时,可未曾出现这般状况。”
苏梓墨叹气,起初那掌柜还好,虽说赚的不似从前,倒也没有亏损,后来就说不亏不赚,不过恰恰够经营,父亲秉着那是母亲的嫁妆不好插手,也就没有管了。
只是后来,那掌柜的越加过分,竟是将账本拿过来,说是要补贴,一年要个两三两银子,虽说不多,却觉得膈应。
他也曾与父亲提过此时,只是父亲心软,看在那掌柜一直跟着母亲,家中又有孩童在读书,这件事后来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了。
“妹啊,这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和父亲兜着,你啊,只需要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等哥哥为你考取功名,届时找个好人家给你,有哥哥在,定不会让旁人欺负去。”苏梓墨摸了摸苏梓乔的头,让她放宽心。
不论是父亲还是山长皆说,他明年便可下场,明年啊,他便十七了,他的妹妹十四岁,眼看着是可以嫁人了,不知道要便宜哪家臭小子去。
想着这般,拳头紧握,不行,他舍不得妹妹,妹妹体弱,被人欺负去了怎么办?不如和父亲商量找人入赘?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谁敢欺负他的妹妹。
苏梓乔默默翻了白眼,这个时代的人太恐怖了,才多大就想着婚嫁之事,今年十三岁,在现代也就读初中,嫁什么人。
“哥,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身体,不想让我操劳,可只要想到家中有二十亩良田因我被卖,我这心里怎么也舒坦不了,我发奋了去学算学,也不过是为了能帮上你们,不拖后腿。”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
苏梓乔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原主一直以来都觉得愧对了整个苏家,若是没有她,苏家何至过得这边节俭?村中偶尔还能听到有人说她是克母的,说她是讨债鬼。
想着,她越发觉得不舒服,原主心思细腻,不想让亲人担心,便也没有将这些说给他们听,但又无人开解,郁郁寡欢,又加上落水一事,没了求生念头,便一命呜呼,让她来到了这。
说起来,那些人还是让原主离世的间接凶手,人言可畏说的不过如此。
“可是村中有人嚼舌头?妹啊,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一家人从没有这样的想法。”苏梓墨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帮苏梓乔擦眼泪。
“哥,以前总有人说我是讨债鬼,说我生来克母,村里的小孩也不和我玩,生怕惹了晦气,要不是碍着爹和祖父的身份,只怕我早早就被打死或是赶出村子。”如果不是碍着父亲夫子、祖父童生的身份,只怕是早早就没了命。
苏梓墨拳头往墙上锤,也不觉得疼,只是这心中悲愤交加,悲的是他竟然不知道一直小心护着的妹妹被人这么排挤,愤怒的是那些人怎么敢。
生怕妹妹胡思乱想,连忙说道:“妹,你别听他们胡说,你才不是,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开心你的到来,听父亲说,母亲看了你的模样可开心了,走的时候也是十分安详,还嘱咐我要好好护着你。”
“我知道你们疼我,只是我总觉得拖你们后退,前几日我想着是不是我没了苏家就能好起来,差点就不愿醒来,只是听着你们的哭声,我又挣扎着,最后终于醒了过来。”顿了顿,又继续说到,“哥,让我做些事吧,我保证会好生照顾自己,好不好嘛~”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抓着苏梓墨的衣袖撒娇,她着实把自己吓到了,好家伙,她居然在向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撒娇。
他最疼爱的妹妹向他撒娇,哪还有不好的,别说只是看个账本,就是天上的星星,若是妹妹想要,他也会想尽办法弄来。
“好好好,但是你得答应我,若是身体不舒服就不许再管知道吗,于我们而言,没有什么比你还重要。”
苏梓乔有些感动,在现代她是独生子女,父母不是说不疼她,只是一直想要一个哥哥,现在有了,还这么疼她,好像和父母的宠爱不太一样,但依旧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