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淡无奇的关心，听在穆生耳朵犹如一响炸雷，眼前的老人家也懂些门道吗？

他惊了，愣了好一会，疑惑道：“你……你认识我？”

“呵呵。”

老婆婆笑了笑，看出穆生的窘态，道：“是啊，一个村的，怎么不认识？我还知道你干啥的咧。”

“……”

穆生意外，一个村的不假，但自己有见过眼前的老人家么？至少印象中没有。

“老人家，咱们有见过吗？”

他知道村子有一个四合院，但想不起有见过老婆婆，或者说不知四合院还有人呢。

“年纪大了，平日不出门，出门也是倒倒水，不认识正常。”老婆婆笑了笑，看着穆生，满脸的慈祥，道：“不过我知道你，以前也见过几次。”

“哦，什么时候啊？”穆生好奇道。

老婆婆想了一会，说道：“很早了吧？嗯，没有十年，也有**年了。”

“那么早？”

穆生惊讶之余了然，**年前的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见过老人家也忘了。

老婆婆‘嗯’了一声，继续道：“那会身子还行，偶尔出去走走，有一天见到那个老东西带着你。”

“老东西……”

穆生错愕，挑眉毛想了会，狐疑道：“老人家，你不会是说小爷的师傅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学坏了，老的自称大爷，小的自称小爷。”

老婆婆不高兴的给了个白眼，不是厌恶，而是无奈，认为太没礼貌了。

对此，穆生讪讪一笑，这一点必须承认，自己的痞气就是因为和师傅待久的缘故。

当然了，自称小爷也是有样学样，不过他认为还好，至少不像师傅一样骂骂咧咧。

“那会我说了他几句，人家把我臭骂一顿。”老婆婆想起了以前的事儿，不免发牢骚。

穆生好奇，也是话赶话，问：“为啥子？”

“唉。”

老婆婆叹气，而后又一笑，回忆道：“你师傅干什么勾当，全村的人心知肚明。”

“……”

穆生有点儿不乐意，什么叫勾当呢，与鬼打交道不假，但也没害过乡里乡亲。

他撇了撇嘴，也就是老人家年岁大了，不然一定怼了回去。

“那会我也是出于好心，见你年纪不大，长的又眉清目秀，所以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

听到这儿，穆生打断了一下，问：“说什么了？”

“能说啥子？把你送人呗。”

老婆婆脸上挂着笑容，又道：“你师傅年纪大了，而且干的不是人事儿，哪能照顾你呢？所以我说你该有个正常的家庭，和别的孩子一样上学，不然小小年纪和你师傅一样？”

“……”

穆生哑然，明白老人家一片好心，不过有一说一，自家的老头儿很好。

他欣慰也知足，说道：“没什么，小爷是没上学，也没爸妈，但现在也不差，老头儿对小爷很好。”

“嗯，那老东西也实在。”

回忆以前的事儿，老婆婆不免感慨，说道：“当初你师傅来村，不少人反对，生怕给村子招来了不好，后来时间长了，也没什么事儿，大家也就认了。”

“呃？”

穆生发呆，不明白了，打断道：“等一下，我家老头儿来村是什么意思？”

“咦？”

老婆婆以浑浊的老眼看了看穆生，反问道：“你师傅没告诉你？他原来不是这个村的人。”

“昂？”

穆生小惊，与自己师傅待了十多年，还从没听提起过呢，道：“他没说啊。”

“有三十多年……忘了，总之很久了，”

老婆婆也不去多想，说道：“扯远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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