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言赔笑道了声歉,道:
“是我的错,一时口误,还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令郎如此风貌俊朗,英姿挺拔,和冯老爷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就是出去乱说、编排是非,也根本就不会有人信我,连杯茶水钱都挣不回来。”
说完之后,又对着冯补,问道:
“请问,冯少爷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住着老人的戒指啊?”
冯补对许一言的问话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刚刚还在说退婚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聊起其他的来了,话题转变得也太突然了吧,是有什么套路在里面吗。
不过即便是有套路,在自家的地方上,还能被你给吓唬住不成,他随口一喊,那就是能招来十几个武功高强的护院。
“你这是个荒唐问题,这世上怎么会有能够住人的戒指。如果真能住进去人,那戒指一定是大的不得了,那怎么能叫戒指,怎么能带在身上。”
嗯,听到这些回答,许一言非常的满意。
许一言起身道:
“既然你不姓萧,也没有戒指老人,那我就放心了。你这桩婚,我还真就退定了!”
说着将婚书和欠条当场撕成碎屑,留下包袱银子,拉着吓得惨无人色的婶婶,大跨步走出去。
许一言走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其实是有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想法。
他也怕要是冯补或者冯夫人两人之中,有一个人稍微那么狠辣一点,那可能走得就没那么轻松了。
虽然肯定是能够走出去的,朗朗乾坤下,冯府还没这么大的胆量对他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过程要艰辛一点。
一路快步出了院门,婶婶兀自惊慌不定,道:
“侄儿啊,刚刚你那样做,说不得就得罪冯家人了。能毫发无伤走出来,真是天大的幸运。”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婶婶还是第一次叫许一言侄儿。
许一言道:
“你心就放肚子里,得罪那也是我得罪,他们不会为难你。冯老爷也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是以和为贵。我们把欠债还上,欠条也撕了,他们没有理由来对我们下手。”
捏了捏拳头,冷笑一声,道:
“要真是要来惹我,那我也不是好惹的!”
婶婶被此刻的许一言吓了一跳,晃眼好像看到他身上笼罩着一层什么幻象。心里直叫屈道: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好好的日子越过越复杂了。”
两人回到家。
许一言准备接妹妹走了,叔叔劝道:
“一言,你当真是要走了,分家了吗?”
婶婶其实也不想许一言走了,这不是活脱脱放走一个财神爷吗,可她不敢开口挽留,只有让叔叔出面。
许一言想到了一句台词,道:
“我不走你养我啊?”
叔叔和婶婶齐声道:
“我们养你啊。”
到了晚上,冯老爷从赌馆回来,知道了许一言来府上还钱的事情。
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责备冯补,道:
“你既然不想退婚,那怎么不把人留下,还叫人当着你的面把欠条撕了。你啊,你,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
冯补也知道自己错了,替冯老爷敲背揉肩,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真的只能算了吗?可孩儿舍不得啊,本来下个月都要成亲的了。现在倒好,到嘴边的鸭子,都给人放走了。”
“算了?”冯老爷冷哼一声,“消息都发出去,这事儿能这么算了?到时候你老子我的脸往哪儿放!”
冯补道:
“那,婚礼照旧?可是,他们能同意吗?债也清了,欠条也没有了,婚书上的抵押也做不得数啊。”
冯老爷浮现出阴鸷的表情,道:
“既然婚书是真实订下的,也有媒婆作证,这后边的可操作空间不是大得很吗。人照娶,亲照成!
“一切照旧,十月二十三,带人去拿亲!在此之前,不要去打草惊蛇,免得他们跑了。”
冯老爷不说迎亲,而是拿亲,意味着是要用强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