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将柳树连根拔了起来,然后又栽了回去。
不成想,门口路过一个书生,见了此等壮观。
默默记下,后来就写出了一个和尚倒拔垂杨柳的桥段,为后世广为流传。
话又说话来,许一言这小小的一个举动,可把大家伙给看得目瞪口呆、舌挢不下。
不得不相信许一言胡编的故事。
能拔起来一颗柳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硬功夫、大力气,半点不能弄虚作假。
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隐士神仙高人,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婶婶除了被震惊到之外,心里还有些怕了起来,
担心许一言因为旧事而报复她,出了一身冷汗。
“如何,这下你们总该信了吧。”
许一言拍了拍手,将银子包了背在肩上。
“婶婶别傻愣着了,走吧。拿上婚约书,和我去一趟冯府吧。”
“好,好的。我、我马上就去拿。”
婶婶一改常态,变得恭敬拘谨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来到冯家府邸。
许一言上去敲门,出来个门童,问: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许一言道:“找冯老爷,来还债的。”打开包袱给他看了一眼。
婶婶上次和媒婆来过,门童认得,又问清了情况,这才放他们进来。
婶婶第二次进这么大的府宅,依旧表现得诚惶诚恐,目不敢斜视。
惹得前边带路的门童一路嗤笑。
许一言升入六脉武境,一路走来,已能感知到府内的高手较之先前,又多了一些。
不过他进来之前就已经用卷轴中记载的秘法隐蔽了气息。
非大境界高手,看不出来。
门童带许一言他们去了厅堂,没给看座奉茶。
来还债的,又不是客人,干嘛要费力去伺候他们,讨不得好。
门童眼睛都不看人的对他们说:
“老爷这时候不在家,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我去禀告夫人。”
婶婶躬身目送:
“小哥儿你慢去,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见他们都不尊重自己,许一言也就不守礼节,跟在自个儿家一样,一屁股就坐下来休息。
惊得婶婶忙来拉他,小心着说:
“我的祖宗也,这地方可不比家里边,快起来,待会儿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许一言道:“我身上又不脏,怎么就坐不得了,这是龙椅不成?你乐意站着就去一旁站着,别来管我。”
婶婶脑中一直存着许一言拔出柳树的那个威猛画面,不敢再对他有任何的得罪之心。
劝了不听,也就不继续说了,自觉去站在门边探头探脑,替他望风。
你以为婶婶是好心吗,不,她只是怕连累到了自己。
看到冯夫人在丫鬟的簇拥下走来,婶婶立刻缩回脑袋,急切道:
“人来了,人来了,赶快起来!”
许一言才不搭理,急得婶婶像是热锅的蚂蚁,跳脚不停。
冯夫人到了,身边一丫鬟见状,指着许一言大声呵斥道:
“大胆!谁让你在这儿坐的!脏了东西!”
又转头去捏门童的耳朵,训斥他:
“这样的下贱人,让他们在院里候着就行了,谁让你领到厅里来的,懂不懂规矩!”
许一言切了一声,道:
“狐假虎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家主人。”
话虽如此说,可该行的礼节还是要行,别让人说自己是个没家教的人。
许一言站起身,恭敬向冯夫人行了个礼,问了声好。
冯夫人身份摆在那儿,不好说什么。
用眼神示意丫鬟别再说了,坐下后,问:
“是来还债的?叫什么名字,我好派人去把借条拿来。”
没有让他们坐下,许一言才不管。
自顾坐下了,将包袱放在旁边的矮桌,打开现出银子来,道:
“欠债人许根,这里是银子,总计三百两。”
冯夫人本来就许一言的行为有些不满,可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也就忘了,道:
“鲁管家,去账房将一个叫许根的欠条拿来。”
不多时,高瘦的鲁管家就拿来了欠条。
冯夫人看了上面的欠银,道:
“银子是八初七借的,到今天正好一个月余二十三天,原本带利,应当还三百三十一两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