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宁愿对他听之任之,也不愿多听我的半句解释。”
一道莫名熟悉的声音自殿内传来,秦九卿眼皮狠狠跳了两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瞬冒了上来。这声音,别告诉她暗殿之主的声音都一样。
好奇心趋势,秦九卿敛声屏气,小心翼翼的踏入殿中。
入目,是一道纤长的红衣身影。她周身灵光环绕,即使在最漆黑之地,也难掩她那灼灼光华。
或许是光线太暗的问题,秦九卿有些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想来,此人便是古籍记载的那位帝卿尘真神了。
“袭相,你敢指天发誓,那摄人心魄的壁画与你没有关系?
一念成魔,如今的你,不惜赔上千万人的性命,难到就为了当初那一句不甘的指责?
仙门是有错,可你看看外面的满目疮痍,生灵涂炭,难道你就是对的吗?”
居然是壁画之祸。已经到了生灵涂炭的地步,看来离暗殿覆灭的日子不远了。
秦九卿小心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暗暗寻思到。没想到幻灵魂织的幻境,既然是让她重回当日之景?
这着实让她没想到。
不过有幸,她借着灵光,终于看清了对面之人容颜。愉悦的勾了勾唇,秦九卿眼角划过一抹诧异。真是寻寻觅觅,既然让她知道了花田那位殿主的真实身份——昔日暗殿的最后一任殿主,袭相。
“对与错?是了,在你们眼里,我早已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自然做什么都是为了一己之私,枉置天下苍生与不顾。”
袭相听罢帝卿尘的职责,凉凉的轻笑了一声,满眼讽刺。
“可与我而言,那不是一句轻描淡写就可掩盖的指责。
我袭相若要有私心,别说壁画,就是当初那控魂丹。只要本座想,就能把你们所有人炼制成只会听话的傀儡。
可本座做了什么?本座没有半丝迟疑的毁了控魂丹,毁了药方,甚至冒着大不韪,杀了我暗殿最好的丹药师。
可本座的得到了什么?仙门世家眼盲心盲,不识好歹,除了谩骂我包藏祸心,大肆劫杀抵制我暗殿势力,本座还得到了什么?
本座被仙门世家指责,我暗殿被排斥,这我都可以忍。毕竟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暗殿作为仙门之首,遭人妒忌也不是一两日了。
可他们不该,不该在我一步成神的最后关头,打着为民请命的幌子,来绕我清修,害我渡劫失败。
一念成魔。你说的对,如世人所愿,本座终于成魔了,只是不知,这场生灵涂炭的壁画游戏,众仙门世家可还满意?”
袭相说着,眼中止不住的恨意,如滔天巨浪般遏制不住的狂奔而出。
他肆意的大笑了两声,全然不顾及眼前的帝卿尘,汹涌的释放着自己藏匿不住的不甘和恨。
“你说本座错了。可你告诉本座,本座何错之有?
本座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为世人的贪欲妒恨做出牺牲?”
良久,一声哀婉的长叹低低从袭相肆意的笑声之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