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女!都是你害的我儿,我和你拼了!”
秦九卿刚想看看是谁心态这么不禁抗,还没抬头,尖锐的嘶喊便突如其来。
衣着雍容的妇人,额头冒着粗腻的汗珠,喘着重重的粗气,从薛仁启身后翻冲出来。她妆容尽花,恶狠狠的瞪着秦九卿,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奋力的扑了上来。
啊的一声惨叫。
秦九卿动都未动,那妇人瞬间像是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直接将她弹飞了出去。
“夫人!”薛仁启一声惊怒,连忙起身,上前一步弯下腰,将雍容的妇人扶了起来。妇人原本精致的妆容不在,鬓边发丝缭乱,气急败坏的跌坐地上,愤恨的看着他们。
图穷匕见,不过如此。
众人面露怯色,有些慌张的看向中心的薛仁启。将一个修为低浅又失智的妇人弹开,虽威力不大,但颇有震慑。
薛仁启有些摇摇欲坠的起身,满脸怒容的看向稳稳坐在一侧的罪魁祸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边惨兮兮的质问,一边微锁着眉,似在思考这几人身上各自的底牌。
宗门子弟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法器傍身,像这种能够伤人于无形的法器并不少见。但一旦对方身上还有师门处的护身符或者传送阵,他们贸然行动,万一一击不中,怕是会得不偿失。
薛仁启刚刚泛起的杀心,不得不有了更深层次的考量。
众人神色各异,唯有一人一眼便看穿了其中原有。
大厅内被人布了阵法!夜楚凌瞧这秦九卿刚刚的动作,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很明显,刚刚那人扑上来的时候,空气中灵气突然受到压迫牵引,按照一定的方位凝聚,形成了一道无形且坚韧的屏障。
还真是有备而来,想着某人临出发时的口气,夜楚凌轻笑的看了她一眼。
“这话不该我们问城主大人您吗?
贵府公子出了何故?与我等又有何干系。尊妇人口口声声让我们偿命,不会是近日操劳太多,中了什么瘴症吧!。”
秦九卿波澜不惊,冷眼看向众人,一语点破其中要害。
薛仁启投鼠忌器、犹豫不决,那就让她再添一把火。
“你一一你们还敢问我儿子出了何故!”雍容的妇人依在薛仁启的肩旁,紧紧捂着发痛的胸口,涩泪具下的指着秦九卿几人,歇斯底里的喊道,宛如受了天大的冤屈。
毕竟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能够陪着薛仁启一起笑脸相迎了那么久,不过是指望着薛仁启能够狠狠收拾这群罪魁祸首。可眼下,薛仁启一直东扯西拉不提正事,再大的耐力,也被这蚀骨如深的恨一点点磨尽了。
她的儿子现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人事,凭什么这群罪魁祸首还能如此嚣张的跑到她家里来,凭什么她还得对他们客客气气。
“夫人!”薛仁启目含威胁,语气跟着重了几分,沉着眼看向身后的侍女,“夫人伤心过度,你们先扶她下去休息。”
“薛城主不打算解释一下原因吗?”等侍女将人扶下,秦九卿似是好奇随口一问,可话语间却没给他留下任何敷衍的余地。
“你们够了!”一声厉吼,薛仁启面上终是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