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儿秀眉紧蹙着,不满道:“阿皖,我们走,明日还要试考。”
“小姐,我们不等了吗?”皖琼单手撑着脸,迷迷糊糊道。
“不等了,再等下去估计天都要亮了。”容栖儿咬牙切齿道。
等了半天,连那个入梦菀的菀主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难不成还要提前预约?
她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
是男是女还是狗都不清楚。
【温琰:你敢骂本座是狗?找死?容栖儿一脸淡定:我女主。“……”温琰骂骂咧咧退出群聊。】
见容栖儿离开,暗处的清竹才缓缓的走出来,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去。
两人穿着男装离开了入梦菀,静静的走在已经稀疏的大街上。
帝云国民风保守而淳朴,宵禁又早,所以小贩们早早的就收了摊。
现在的大街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几乎都是为了生计所迫。
宵禁的锣鼓声已经远远传来,寒冷的暮色里,皖琼忍不住呵出一口白气暖了暖手,道:“小姐,还好我们是翻墙出来的,否则主母夫人知道我们这么晚还在外面,估计会大做文章。”
“要是她知道我们是翻墙出来的,恐怕就不止是大做文章了。”容栖儿压了压眼里的冷意。
“小姐,大半夜的,主母夫人她应该不会来我们这种地方吧?”皖琼脸上有些担忧。
“呵。”容栖儿听了皖琼的担忧只是不为所动,只是挑了挑眉:“她不是应该不会来,而是一定,她恨我恨得要死,又怎惹自己心烦?”
“也对哦,小姐,你…”皖琼抬眸,刚好和容栖儿身后男子的视线对上,皖琼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幽深如万丈悬崖,深不见底让人心惊。
皖琼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不自觉的在跳动,那一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许久之后,皖琼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尖叫一声。
一旁正等待她下文的容栖儿听到这刺耳的声音,皱眉看向她:“阿皖,你干什么呢?”
皖琼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往后退了好几步,湿漉漉的眼睛里面装满了委屈:“小姐,你…后…后面。”
“后面?”容栖儿转过头,看着眼前一身金光闪闪,束发临风,腰间别着一个似乎过了许多年的护身符。
他脸上还带着一层层的薄汗,但是却没有之前的狰狞神色。
容栖儿微微歪头,冷声问道:“不知在下是何人?”
“本座之名,岂是你这种人可得之的?”温琰抿了抿唇,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向容栖儿扫来,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仿佛之前跟他不是同一个人。
今日真的是失策了,竟会让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人看到他的窘迫。
“本座?”容栖儿丝毫不畏惧他的凌光,甚至有意无意的向他泛着寒意的眼眸之中看去。
容栖儿语气很是淡定:“不知在下可是入梦菀的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