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将为您独家播报,纪大小姐继承亡亲财产签约仪式。”
无数的记者与受邀参加仪式的人涌聚一堂,将纪家上下围堵得水泄不通。
灼热闪烁的镁光灯下,那镜头里举手投足之间无意透露出来的美感与优雅的女人正是这场仪式最备受关注的人——纪安。
“请问您会如何处理亡亲所留的这笔巨大的财产?”
“纪小姐,您的妹妹是震惊全北临人物,以她的才智,怎么可能会是弱智儿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几乎痴傻?”
“纪小姐,您是你们家中唯一的幸存者,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
一切散去已是深夜,偶有几声惊雷闪过云层,无雨而涩然。
多年尚未修缮的地牢四角已经被侵蚀得发黑,雨滴从缝隙中侧漏出来,滴落在已经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上。
斑驳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地牢里最为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一团薄得不能再薄的几根稻草蒲子上,赫然躺着一个浑身都散发着腐烂腥臭的女人,她面容惨白憔悴,双目无神犹如死人一般。
枯黄邋遢的发沾染着灰尘混凝在纪予之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脸颊上。
“去,把那个废物给我带过来。”地牢不远处的走廊上,正伫立着一位面容精致、年轻貌美的女子,而她的身后正跟着一位身着正装的男子。
暗处的纪予之仿佛已经习惯了今日的场景,但每每到这个时候,她的肌肉都会止不住的颤栗!
冰冷的水泥墙,此刻就好像她唯一的依靠一般,她背朝铁门,双眸里盛满了惊恐,四肢极度不协调地朝墙面移动。
那悲惨可怜的模样真真与乞丐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予之眼角不断有泪珠滑落下来,支支吾吾的张嘴说着什么。
可就在她张嘴的那一瞬间,竟发现她的口腔里竟然空无一物!
隐隐地还有丝丝血迹从她的嘴角溢出。
纪安见状忍不住啧啧感叹一声:“纪予之,你为什么还不肯去死呢?”她半倚半躺在贺言文的怀里,芊指撩拨起秀发,“言文,你说我的这个好妹妹,还能撑多久?”
贺言文余光扫过地牢,“看这个样子,最多再撑半个月。”
“那可不好,就算她已经死了三年,但似乎外界还是对她这个曾经的天才还是给予了太多无微不至的关注。”
纪安半眯双眸,“怎么办呢,我今天就想让她去死……”
角落里的纪予之被一股蛮力抓住后颈,无情地丢在了纪安和贺言文的脚边。
但似乎正在铁门前亲昵互说耳语的两人却对此熟视无睹,任纪予之似垃圾一般地被丢弃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
纪予之疼得连支吾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可这都还没移动一寸,纪安就一脚把纪予之踢飞到半米开外。
纪予之被纪安的高跟鞋鞋跟准确无误地踢中胸口,她顿时感觉到呼吸困难、双目发黑!
这样的凌虐每日都会按时在这地牢里上演,而这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正是北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纪家二女纪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