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颜湘都没注意到,她缓了一分钟,对读加油稿的邓辰宇叮嘱别让话筒脱离他的视线。
之后就从看台后边绕过去,远离操场回教室了。
二千五跑完就是闭幕式,闭幕式没有什么令人头脑发胀的结束词环节,而是各个项目前三名领奖。
二三名的奖没什么好说的,两个笔记簿,还是死亡笔记本同款,看得人头皮发麻,第一名的奖就值得争一争了,是二百多的水杯,挺好看的。
个人奖颁完还有团体奖,每个项目前五名都有加分,听欧阳夏天说一班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就看两千五边倾怎么发挥了。
前三名的团体奖是奖杯,放在班级里等到毕业再回收的那种,但回不回收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班里摆这么大个的奖杯可太气派太有荣誉感了。
这个时间点上班里没人,一班同学应该都去给自班人领奖当欢呼支援去了。
颜湘坐在座位上,教室里很安静,今天没有打牌的闹腾,她想让自己投入到古文痛苦的怀抱里,却怎么也进不去。
边倾身上的校服太明显了,他云淡天高一样放出汹涌的爱让颜湘快招架不住了。
边倾的桌上放着水杯,主人一上午没来,水杯是空的。
颜湘一根手指勾上水杯挂绳,拿上水卡去走廊尽头给他接水。
照旧是半杯热水半杯凉水。
走廊尽头还是可以看见操场,这次颜湘只瞥一眼,指甲轻刮杯盖边缘。
蓝天下的田径场上还有人在跑,看样子是没有结束。
但在她回教室后却看见一个少年坐在颜湘位置旁边的书桌上,左手臂搭着校服,右手拿湿巾擦汗。
她差点就挪不动脚步。
边倾手里没水,颜湘把刚给他接的水递给他。
边倾冲她笑,拿过来灌了半杯,随着喝水的动作他手臂上的校服掉到他大腿上,露出紫青一片。
颜湘一下子抓住他,“打架了?”
边倾没说话。
“喷药没有?”颜湘问了但没在乎他的回答,抬起他的胳膊凑近闻了下,能闻到一股药味儿。
边倾挣扎了一下把胳膊抽出来,不太想让颜湘看。
“脸上的伤也是打架弄得?”颜湘指着他脸上的创可贴。
边倾把校服穿上了,挡住那一片青。
“昂。”边倾扯话题,“对不起,今天早上没能送你。”
颜湘挺疑惑的,边倾才来这个城市没多久,除了学校他还能和什么人起冲突打架,学校里她也没听说有人搞边倾啊。
颜湘试探地发问:“你不会是和你妈的男朋友打的架吧?”
边倾一个上午没来就是想不到用什么理由去骗颜湘,硬是拖到比赛前几分钟才到场,没想到竟然被小骗子找到了骗她自己的理由。
“昂。”边倾装烦躁地抓头发,“看他很烦,没忍住。”
颜湘坐到自己位置上,垂眼隔着衣服看他伤的地方,“那他也真是够狠心的,对女朋友的儿子还大打出手。”
边倾没动,眸光亮亮地,语气轻快,“是,他可太狠心了。”
“你怎么还乐上了?”颜湘皱着眉看他,刚刚被边倾伤势打岔的思绪又涌上来。
她盯着边倾的校服,很新。
全校一千多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穿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