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愤然离去,初七快哭了,急急忙忙说:“不要误会!快,先帮帮我,再不帮我,我要被他压死了!”
李商听到初七哭唧唧的声音心软了,两手握起拳头,恨铁不成钢。他折回来大步走到榻前,见到谢惟纹丝不动后,不由惊呼:“糟糕!”
他赶忙把谢惟扶正躺平,用枕头垫在他的脑后。
“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要死人的!”他抱怨起初七。
初七死里逃生,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就被骂了一通,心里委屈极了。
“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说得了嘛?”
李商吵不过她,只好认栽,他从随身胯包中拿出一个药瓶,喂了谢惟三颗药丸和一些水。
初七目不转睛的盯着,好奇问道:“不是说他要喝人血才能治病吗?”
“谁和你说的?眼下喝已经没用了,服了药躺一会儿就好了,大概这几日走动太多累着了,引发了这个怪疾。”说着,他看向初七,不禁困惑起来,“你怎么回来了?慕容舜把你放回来的?”
初七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她眯起眼,得意地笑着说:“是春娘帮我逃回来的。春娘就是前几日来找你们的那个妇人,她以为我知道她夫君的下落,可我给她看了帛书和戒指后,她又说不是她的,春娘是个好心人,听到我被关在王子府就趁慕容舜不在的时候把我放出来了。”
李商斜眼睨她,显然不相信。
初七立马一手指天,一手捧心道:“我绝无半句假话!我答应春娘回来看看你们就回去,哪知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就见郎君他”她朝谢惟瞟了眼,“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想帮他换身干衣,后来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也醒了,我觉得他想杀了我。”
李商:“”
“是我我也想杀你。”
话音刚落,谢惟轻咳起来。
初七和李商面面相觑,身子紧绷,神色紧张。
初七小声问:“郎君醒来该怎么解释?”
李商比她更小声,“这解释不了,你就当我没回来,不知道这件事。”
说完,他蹑手蹑脚扶门而出。
初七觉得这糗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李商是该走,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就这么把她扔下了?缓过神后,她立马起身欲追出去,就在这时,谢惟悠悠醒来,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初七。”
初七一愣,瞬间像被定在原地,连脖子都僵硬起来。她偷偷地吸了口气,转过身巧笑嫣然,而后她走到谢惟面前,贴心地倒了碗水递上。
“郎君,你终于醒了,我刚才回来时就见你晕倒在地,好不容易将你扶上榻。”
她为遮掩尴尬,故意多眨几下眼。
真是岁月静好。
谢惟默默地喝下那碗水又躺了下去,十分疲惫地问:“李商呢?”
“他啊他”初七支支吾吾,时不时朝门处偷睨。
“三郎,我回来了!”
李商很合适宜地推门而入,和之前一样兴高采烈。
“咦,初七,你怎么在这儿?”
初七惊呆,装得也太像样了!这活茬要怎么接?
谢惟道:“刚刚你不是在这吗?”
李商:“”
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