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宣泄情绪的方式无非声色犬马,于秦时遇而言,选项只剩下了酒。
秦霈记得,那几年竹燕园的酒没有断过。
而此时,秦时遇眉睫低垂,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戒了。”
“什么时候开始戒的?”秦霈脸上的笑意淡如雾,他捻着围栏上的雪,动作如慢镜头。
“辛甜回到我身边那天,我就戒了。”秦时遇说到这里,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是复古的机械表,幽兰色的表盘雕刻出色,大约是上个世纪的孤品,本该放在博物馆里。
这和他右手上的佛珠一样,年代悠久,价格昂贵到咋舌。
秦时遇收回视线,温润的眸色微敛,视线落在海平面上:“我已经带甜甜来见你了,秦岚章面前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
秦霈没说话,视线散漫随意。
秦时遇余光看见不远处船舱内的鼓舞升平,眉心的褶皱加深,喃喃道:“她身体不好,这种地方不适合她。”
秦霈眼底的笑意顿住,有不可思议。
他见过秦时遇最狠戾冰冷的一面,一身血衣,如同地狱出来的恶鬼。
那时的他,眼底根本就没有人该有感情。
他太年轻,也太狠毒。
可如今,这样的秦时遇,竟也会因一个女子心肠柔软,温柔到叫人发指。
秦霈几分慨然,轻笑了一声:“怜香惜玉不适合秦家。”
秦时遇皱眉,眼底冷淡:“只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