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夭夭起床走出卧室,听到贵圈准后妈廖婷婷已经从邻城拍戏回来了。
苏夭夭没有意外,昨天晚上收拾完鼠人,她跟廖婷婷是同步到家的,只不过一个翻窗,一个是走正门。
到了楼下,看到老夫少妻在吃早餐,连一块蜜瓜都要互相喂食,那场面要有多肉麻就有多肉麻。
苏夭夭走过去,对着两人视若无睹,喊春嫂,“春嫂,给我一杯水。”
然后翻开手边的一份报纸,时政新闻,说的都是海外的某国和某国交恶了,某国和某国又合作了,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还蛮有意思的。
苏大同见到她,马上端坐了些,递过去一些吃食,露出一个慈父笑,“夭夭醒了啊,昨天晚上爸爸还让春嫂候到了十二点,没见你起来要吃东西,这会儿饿了吧?”
自从女儿自杀未遂,老父亲就习惯了用黄口小儿的语气说话,每句话都是仔仔细细地,就怕刺激她。
春嫂在给苏夭夭倒水,听到这话逆反心理又上来了,不情不愿地刚想把杯子甩过去,苏夭夭淡淡抬眸,春嫂立即双手托杯,恭恭敬敬地放在她面前,低声,“小姐,你要的水。”
苏夭夭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那个准后妈又状似关心地问道,“夭夭,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你刚从乡下回来,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苏夭夭翻了一页报纸,眉眼未抬,“这是我自己家,有什么不习惯的?不过…我昨天晚上梦到我妈妈了。”
她说着,抬头看了眼苏大同。
苏大同登时眼神微闪,漱了漱嗓子,“你梦到你妈妈什么了?”
这孩子终究还是介意他再婚啊。
“我梦到我妈妈跟我说她一个人在那边寂寞空虚冷,需要爸爸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她盯着苏大同,眼看苏大同的脸色苍白了些,复而诡诡一笑,“我开玩笑的。”
“什么玩笑不能开,偏要开这种玩笑?!”廖婷婷不高兴了。
苏夭夭看了看她,冷笑,“我妈妈又没说要你去陪,你紧张什么?”
“你!”
三句话不到就暴露了本性,廖婷婷拍案而起。
苏夭夭不予理会,心下却想这世道真是变了,从前的姑娘家嫁人,都是三媒六聘礼数周全,风风光光地过门。
哪像现在的女人,年纪轻轻就上赶子要当老鳏夫的填房夫人不说,未过门便登堂入室了,真是欠缺家教。
其实要说起来这廖婷婷真跟原主老爹两情相悦也就算了,毕竟感情的事谁也拦不住。
但她来阴的,趁原主遭到背叛的时候三天两头跑来苏家,打着安慰原主的幌子悄不摸就爬上了‘苏伯伯’的床,硬是凭借年轻貌美挤走苏大同的其他情妇,顺利上位。
接着她就开始对原主煽风点火,明拉暗推,还故意让原主看到她睡在苏大同房间,一步步诱导原主跑到十八楼寻死,结果可惜没死成。
于是她又在苏大同枕边死命吹风,终于顺利让原主被送去了千里之外的外婆家,由年迈的老人照顾了一整年。
可以说,原主的抑郁症主要还是拜这后妈所赐啊。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