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中出了些什么状况,消息被神主教的人锁在城内,族里得不到准确消息,免不得被神主教趁机钻了空子。
他站起身拿了一只干净的酒盅,从他们喝的酒坛里斟满一杯端给耳根处有伤疤的男人。
“这位大人,不知这样可好?
我们白爷一个人就这么跟你们走了,我们也不放心,不如我陪同白爷一块去。
这样不仅我们这边放点心,见了你们大人,有什么话也更好说开。”
男人没有接过酒盅,细想了片刻,点点头,语气冷漠:“走吧。”
郭清晏回头对余夕耳语:“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带着其他几位兄弟一块去我们那儿,把东西收拾好,等我们消息。”
余夕自是信任郭清晏,但还是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袖口,眼含柔情:“你要小心,不行就跑。”
郭清晏轻笑着抚了抚这丫头的脑袋,便同白凤芝一道儿随男人离开了。
这几个官府打扮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俩带走,但是下了楼却是低调的很,几人从后院绕了出去。
酒楼的后院门外不在主街道,故而也没有往来的居民。为首的男人递给他们一人一条黑布,“还请二位亲自动手。”
白凤芝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况且郭清晏已经蒙上了眼睛,他叹了口气,只好照做。
疤痕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道了一声:“多谢。”便领着他们俩七拐八拐地不知道往哪儿走去。
约摸绕了一刻钟,郭清晏感觉他们从室内进了室外。又绕了约摸一刻钟,才听见男人的声音:“两位拿下布条吧。”
屋内并不是很亮,郭清晏稍稍眯了眯眼睛就适应了屋内的环境。
除了带他们过来的男人之外,只有一个身着便服,凸起的肚子撑得长卦的前襟有些短的“老爷”。
“两位公子请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他俩也不客气,各自寻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不过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况,至少目前看来是一间比较正常的屋子。
“白公子刚刚可是好好地露了一手啊,蓬山族的功夫还真是名不虚传。”
白凤芝没有搭话,那老爷模样的男人抿了口茶,又说道:“街上打斗这种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白公子这事儿出发点还是好的,我要是一板一眼地按着那些个规矩来处理,那可不是太不近人情。
况且这样的话,下次遇见白族长,我这张脸还真是没地方搁了。
不过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城里的百姓我卢某人用的是两套规矩嘛。”
胖老爷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官味儿,郭清晏这些年见的不少,心中想笑,面上却是憋住了,用脚隐蔽地踢了踢白凤芝。
“那可不能让卢大人太为难了,要是让卢大人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个‘有失公允’的帽子,我们可担不起。”
“不会不会,白公子言重了。”
胖老爷又抿了一口茶,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带郭清晏他们过来的男人。男人正脸并没有看向胖老爷,不过在胖老爷目光投来的时候,点了点头。
胖老爷像是得了什么指示似的,又对白凤芝笑呵呵道:“白公子也清楚,像这种事情虽然不大,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走个过场的。
今晚戌时,卢某人会在东城门外静候白公子,送各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