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度微有些愣地看着她的发顶。
想起刚才眼睁睁看着高眠做完一系列动作后的下一秒,他就恍似听见自己脉搏一股一股跳动的声音了,仿佛要从颈间蹦出来似的。
幸好他反应快的移开了视线,否则…
“听懂了吗?”
“嗯,我明白了。”
“哦,那行,还有别处吗?”
“没了。”
高眠就站了起来,看着他,眨了眨眼,仿佛在问,那为什么还不走?
“我…我还有点儿话想对你说。”
江度有些拘谨。
吵架打架讽刺人他会,道歉这些事倒是头一回。
“嗯,说吧,只要不是表白,都好说。”
高眠又坐回去了,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这…你怎么总是这样说话?你知道普信女吗?”
“佛祖在上,我是最忠诚的信女,不过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称不上普信。”
她一打岔,倒让他放松下来了。
“其实,我是想和你说对不起。”
“嗯?因为普信?”
江度看着货真价实茫然的高眠,自己也有些懵了。
“是之前在寺庙,我说你鬼话…不是,说你冠冕堂皇了,对不起。”
“哦,冠冕堂皇确实是比鬼话连篇好听一些。”
江度:…
总觉得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等一下,好像不能这样用,该说是火上浇油呢还是火上浇油呢。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又不是故意骂我,只是真心这样想,这有什么?”
这话听起来就更不对劲了,什么叫‘不是故意骂’‘是真心想骂’,这是在讽刺他吧?是的吧?
“我这个人一向大方,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儿的。”
是…是吗?
江度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觉得她现在就在鬼话连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