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度岛的囚犯没有放风,他们整日都在这个四方的牢房里等着,等待着被处决。
一个不停怒骂着的杀人犯用拳头砸着铁牢门,:“来人!老子受够了!死就赶着快死!哼哼唧唧的给谁听!”
其实被关在这里的囚犯身上都背负着数不清的命案,只不过这个人是个十足十的“屠夫”,他杀了自己老婆的全族十五口人。
单单只是因为,他们一起吃饭是,他被族人送过来的热汤烫到了腿。
这看似可笑又可怕的原因,让他彻底暴怒,让他愤而起身摔碎汤碗,用碎片硬生生的割了十五个人的喉。
但是引起这件惨案的因素,却不仅仅只有被热汤烫到了腿。
而是他与老婆的族人,成年累月和越积越多的矛盾,瞬间被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给放大了数百倍。
此刻,与他紧挨着牢房里,那个病歪歪的囚犯,又开始因为病痛而呻吟着。
所有的囚犯都没有听到,或者根本不在乎,而他不能听到,在他看来这低到只能在很安静的地方才能听到的声音。
却被他自行无限放大着,就像那些矛盾一样,他又开始疯狂着,留下来看守囚犯的狱警,本就不多。
这时,一个狱警终于是忍不住了烦躁,他怒气冲冲的举着警棍疾步走了过来,他用力的挥打在囚犯的手背上和牢房门上。
“神经病!喊什么!”狱警喝道。
囚犯蹲坐在牢房门口,摇着头捂着耳朵吼道:“你听不到吗!太吵了!他太吵了!我受不了!”
狱警凑到厌恶的又挥了几下警棍,全都打在了囚犯遮挡头部的手背上。那本就粗糙的皮肤被抽打的血痕累累,囚犯放下手来,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囚犯猛地起身,一把勾住狱警的脖子,将他摁在铁牢门上,毫不犹豫的扭断了他脖子:“太吵了,闭嘴!对让他闭嘴!”
狱警的身子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慢慢瘫软滑落在了牢房门口的地上。
魏中兴站在自己的牢房门口说道:“第一个。”
那“屠夫”囚犯,坐回了自己的床边,呆滞的看着地上,呢喃着:“安静了,好安静,安静了。”
魏中兴继续看着天花板上越来越剧烈摇晃的电灯,那卡扣就要从上面挣脱下来。
坐在一楼台阶上休息的狱警听到二楼的动静疑惑的起身,他抓着栏杆蹬蹬的向上跑来。
可是他没后注意掉落的灰尘,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因为他晃动年久失修松动的楼梯栏杆时正在掉下来的电灯。
只听得哐啷一声,那终于还是电灯砸在了狱警的头顶上,他惊讶的张大嘴看向魏中兴的牢房,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摔下了楼梯。
而魏中兴把伸出去握住牢房外右侧生锈铁架的手放了下来,原是这铁架是连着悬挂电灯的那一根,只要他用力晃动,电灯一定会准确无误的掉下来。
这些日,他对铁牢里的狱警观察了很久,他们走几步上楼梯,哪一只脚先迈上去第一阶台阶他都一清二楚。
他要出去,出去找到苏竞,将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