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
雨化田坐在白虎椅,冷哼一声:“押来!”
数名宦官被西厂厂卫带到正厅。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宦官们满身伤痕,一脸惶恐地哭诉求饶。
“本督主问你们,陛下御膳有何人接触过?”
“在本督主这里,你们休想有任何隐瞒!”
宦官们泪流不止:“督主,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想到陛下还在催办,雨化田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声喝道:“杀了!”
宦官们闻言,神色骤然惊变。
“督主,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啊!”
“毒,不是我们放的。”
宦官们惊呼成一团。
“你们是负责皇帝膳食的太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若非有验菜的太监在,死的很可能就是陛下!”
雨化田面色骤冷。
“杀!”
宦官们还待辩解。
但!
他们仅是张了张口,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西厂番子收回沾满鲜血的绣春刀,恭敬地退到一旁。
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雨化田眉毛都不曾皱过。
杀人如麻!
锦绣华袍之,却不染一滴血渍!
……
东厂!
曹正淳听到手下禀报,十八名厂卫,已全部被雨化田处决,顿时火冒三丈。
这是将东厂的尊严,狠狠地踩到地。
“雨化田!本督主记住你了!”
砰!
曹正淳重重的一掌,拍在虎皮椅的椅角。
皮啸天匆匆而来,出言禀报:“督主,西厂那边传来消息,在严加审讯下,有人忍受不住招供了!”
曹正淳面色微动,森然道:“何人如此大胆?”
“白莲教!”
“原来是白莲教!”
曹正淳眼中闪着毒蛇般的光芒,冷声呢喃着。
白莲教,一直都在谋反。
在洪武、永乐年间就不断暴动,被强势镇压。
没想到时至今日,白莲教居然死灰复燃,还胆大包天,想要刺皇杀驾。
就是因为白莲教,让他东厂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该死!
真该死!
偏偏西厂风头正劲,若是白莲教一事被西厂破获,那东厂的金字招牌可就砸了。
他曹正淳将永无出头之日!
这,能忍?
“不行,我要面圣!”
曹正淳豁然站起,直奔养心殿而去。
……
养心殿。
当曹正淳过来以后,惊讶地发现雨化田同样在这里。
曹正淳惶恐前拜道:“陛下,臣防护不力,险些让陛下遭受歹人暗算,请陛下治罪。”
朱见深目光深邃地看着曹正淳,神情不怒自威:“曹正淳,你这么着急来见朕,恐怕不单单是为这件事吧?”
曹正淳挤出几滴泪水,不停地用袍袖擦拭,伤心地道:“臣得知陛下险些遇害,心中悲愤交加,臣立下誓言,定当将歹人抓到剥皮抽筋。”
朱见深冷笑一声,看曹正淳悲愤不已的神色,如果不是深知他的为人,还真被他的演技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