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侍卫,骑着马,全速往京都的东面奔去。“嘚嘚嘚——”的马蹄声宛如惊雷落地。
百姓从纷纷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冷酷严峻的面容,杀气腾腾的气势,让人不禁猜测这是哪位朝廷重臣,王公贵族犯了事,触怒了龙颜。
没过太久,答案揭晓。
太子麾下谋士魏清神情严肃道:“不器兄,还请把睿王府围住,让我去睿王府里把那个肖吉带出来!”
一男子高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马儿微微倨傲的踢动着前蹄:“我还是派几个人与先生同去。”
“不必,那个肖吉是个聪明人,更何况我们直接带兵进府总归是不合礼数。”魏清话语刚落就抬脚进了睿王府。
“你们迅速将睿王府所有出口包括狗洞都给围起来。”
“任何一处都不可放过,若是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带过来。”
……
“你是何人?这里是睿王的府邸,岂是你能够擅闯的地方……”睿王府的老管家听闻风声早已堵在门前。四爷未回,他这把老骨头得守好家门。
“管家不必紧张,就我一人进来,在下请肖吉先生同在下走一遭。”最后几个字魏清声调升大,似有意说给某些人听。
拐角处走出一名男子,他不怒不喜,看不出情绪,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东宫参事魏清,奉旨请肖先生同我走一趟吧。”魏清在胸前抱拳,行揖礼。
“奉旨?如今东宫竟如此嚣张。”肖吉冷哼一声,并未动身:“想必皇帝陛下还未知此事吧。太子真是能为陛下分忧呐。”
魏清闻言面上并无表情,更没有为太子开脱:“我等只是奉旨办事。”
半晌,守在府外的谢不器有些烦躁,忍不住便要命人强入府,自言自语小声说道:“婆婆妈妈的,直接抓起来省事多了。”
嘎吱朱红大漆的门开了,肖吉随魏清走出,神情自若。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带肖吉上马车。
“不器兄,请”
“湛师兄,今夜同我去红袖坊如何,听闻琉璃姑娘今夜可是有新玩意。”谢不器大喇喇的坐在马上转头同魏清说道。
“却之不恭。”
一行人从睿王府的高门大院中驰出,汇入朱雀大街稠密拥挤的人流。驰过喧闹的长街,经过坊市。
“有些不对劲,太过于安静了。”谢不器皱皱眉头疑惑道:“湛师兄,小心。”一支箭擦过魏清的臂膀,瞬间鲜血淋漓。
几十名肃杀十足的黑色杀手比了一个手势。向着马车动手。谢不器身边侍卫立刻警觉地拔刀,将马车紧紧围在当中。侍卫齐齐拔刀,拉开阵势迎敌,手起刀落,可渐渐意识到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次兵围睿王府有东宫右卫的五百人,可这帮黑衣人只有区区不到一百人,他们招式刁钻,就连谢不器都被两个人缠着无法脱身。
此时忽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玉手拿着一把银色软剑,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银剑乱舞,速度快至极,东宫右卫不敌,倒地。
女子轻蔑的笑笑,剑直直刺入马车。
.......
“陛下,睿王能为陛下分忧,也是他的福气。”皇后笑容有些勉强,心中打鼓,儿子不是说今日会让这睿王栽一个大跟头吗。
皇帝一笑无语。
楚棣回到位置,心渐渐沉下去,事情好像在脱离掌控,为何父皇会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连赈灾策的细分之法都未曾问起。
宴过片刻。
墨廷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停地喝着酒。墨廷道没觉得如何,但在旁边诸官的眼中。少年喝酒的模样。着实有些凶猛。就连户部侍郎张仪都忍不住提醒道:“墨公子,不要喝多了。万一殿前失仪,那可是大罪。”
墨廷道眼眸里多了一丝迷离之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敢瞒老大人,小侄实在是紧张,还不如赶紧饮些酒,也好放松一些。”
张仪看着他醉态初显,似乎听不清自己说话,只好摇头苦笑道:“还好宴会快结束了,你只待等上一会,便能放松了。”
皇帝自然也将墨廷道的醉态看在眼里,只是冷眼旁观着。
皇帝和皇后在轻声交谈,太子也凑趣道:“四弟,这赈灾策写的着实好,只不过怕是......”
景德帝刚准备开口问,这时,太监小跑到皇帝身边,小声在耳边说道:“陛下,东宫参事魏清与谢铮将军求见陛下。”紧接着开口又说:“那魏清身上有新伤,陛下,怕此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