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小命重要,她打算冒险一把。
孟明娇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如愿……的手指。
朱唇微张,一口咬了下去。
浓郁又难以形容的味道一下在口中散开,明娇这一下很用劲。
“嘶!”触电的感觉从指尖发出,他吃痛一声,十指连心,反射性的松开了刚握着明娇衣角的手。
孟明娇面露凶色,一脚往他身上踹了去。
直叫萧如愿一个趔趄的跌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孟明娇扬扬下颚,有些得意的摆摆手:“拜拜啦,萧郎君我就先回家了……”
她转身欲走,只见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了一个身穿黑袍,面容纯净的郎君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明娇面前挡住了她的路。
那人手上拿着一对粗略估计有一百五十多斤重的双锤,冷冷的站在街口只字不严。
好吧,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人她打不过!
倒也不是前世身为女将的她打不过,而是如今大病初愈,弱得跟鸡仔一样的孟明娇打不过……
孟明娇权衡利弊了下,十分知趣的转回了身子,笑吟吟的对萧如愿语笑阑珊:“萧郎君啊我刚想了一下,我就这么着急的回了家去,留你一人在这荒郊野岭里貌似不大好,也不大人道。如此不人道不道德的事情,我孟明娇是绝对不会干的,绝对不会的来着。”
她前去扶起萧如愿,十分自然道:“哎呀,萧郎君怎么坐地上了啊?莫不是……莫不是明娇刚刚轻轻推了萧郎君一把的时候,力道大了?一个不小心竟把萧郎君推倒在地了?真是罪过罪过。”
萧如愿:“……”
孟明娇搀扶着他行走,乖巧知礼:“萧郎君不是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来着的吗,走吧。”
萧如愿惊叹了片刻,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被孟明娇一口咬上去的指。
抬头看着她这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这番神色,这番样子,却笑意更甚:“项元,马车。”
黑衣男子点点头,疾快的飞驰了出去。
孟明娇一点也没受到方才精湛演技的影响,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之像:“萧郎君要带我去向何处?”
戏瘾越加深了。
“孟明娇你这一脸壮士付死的英勇之感是怎么回事?”萧如愿经过这一槽,明显对她熟稔了不少,连这样调侃的话也开始自然了来。
“关你何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如愿有意吓她:“行,萧某今晚就把孟娘子丢到乱葬岗——喂狗!”
什么年代了,这个梗还没过去?
孟明娇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萧如愿含笑从随身的衣衫里取一个锦盒,里面放置的是一段洁白无瑕的绸带,他拾起白绸,绕步到明娇身后:“明娇娘子,小王唐突了。”
“知道唐突还做?”
“得罪了。”他将白绸缠到孟明娇的眼前,温暖的指腹从她细腻如玉脸颊上划过,徒然生了些暖意。
如愿将白绸在她耳后打了个结,松松垮垮的落在那里,极致的纯白与她那姝丽的面容现成极大的反差,看起来更是另一种风情。
即慵懒又曼丽,好像勾魂的灵。
他草草结了个结,便迅速的移开了目光,仿佛多停留一眼就会陷进去一样。如愿又展开锦扇,边走边自在的扇起了风来,发丝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