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我老师?”张乐语问道,“为什么,我和你不熟吧。”
这人太奇怪了,这莫名其妙的好感,难道是她长得太好看了?
额,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只能说辣眼睛吧,还是说这人就好这口?
沈煜承根本不知道张乐语的想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人留下来,他之前听说煜国的皇后被人暗杀了,现在尸体都找不到。
他本来还很遗憾,那么厉害的人物就这么陨落了,结果那天他看到了这个人。
他腰间的血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煜国皇后。
可这煜国皇后也不像是被绑架的,倒像是来隐居的。
真奇怪,这世上还有不喜欢名利的人吗?
“确实不熟,”沈煜承意味深长地笑道,“但是我对你很有兴趣。”
“我?”张乐语指着自己,看向一旁的张安歌:“你觉得我有趣吗?”
张安歌仔细想了一下,这一路上两人说的话其实很少,张乐语基本就是吃饭,买东西,看话本,赏美景。
在张安歌看来,确实说不上有趣,张安歌就像大多数的贵族小姐一样,喜欢琴棋书画,当然书和张乐语看的书就不一样了。
不过张安歌倒是买了几本兵法书和政治类的书,张乐语表示这些书不是给咸鱼看的。
张安歌果断地摇头:“并不觉得您哪里有趣。”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安歌越来越怀疑张乐语究竟是不是皇后。
她曾经看到过得胜归来的皇后,那时的皇后还不是皇后,但是她却是煜国上下的英雄。
因为她以一己之力扭转了煜国战败的局面,不仅收复了被匈奴抢走的土地,还让匈奴元气大伤,直到现在都不敢靠近边境,而皇后娘娘才十五岁。
那时的皇后娘娘还说过:“我要在这男子的世界里闯出一番天地。”
那是多么伟大的理想,说这话的皇后娘娘是说不出的耀眼。
结果现在的张乐语听到她复述,只是淡淡的一句“哦。”就转头抱着话本了。
但是张安歌觉得这样的张乐语还有点可爱,从一开始的崩溃到现在的麻木。
张乐语双手抱在身前,打量着面前的沈煜承:“你是想做我的老师?”
沈煜承点头:“总觉得张公子对我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张乐语报以一个复杂的眼神,随后默默地开口:“你不会要我传承你的衣钵去济世救人吧。”
沈煜承心道:幸好之前了解过这位煜国皇后,她最是心系天下,所以只要我和她是一样的人,自然会对我亲近许多。
沈煜承十分自信地道:“为医者就应当悬壶济世。”
本以为张乐语听到这话,定会果断答应,结果张乐语脸一黑,很干脆地说了句:“再见。”
随后拉着张安歌就离开了医馆。
见状,沈嘉源的眼睛微眯,打量着自己的“公子”,最后他叫道:“铭,你怎么又易容成公子的样子。”
“自然是我的吩咐。”
从里间竟又走出一个男子,而这男子竟然和沈煜承长得一样。
沈煜承对他鞠了一躬:“公子。”
这才是真正的沈煜承,而现在的沈煜承只是因为易容了。
那真正的沈煜承见空荡荡的医馆,面色一凝:“沈铭,她走了?”
这沈铭就是易容者的原名,他单膝跪地:“我明明是按照公子所说要迎合她的想法,但是她听到我说‘医者要悬壶济世’就跑了。”
“是吗?”沈煜承沉默了一会说,“沈铭,你先去把人找回来,沈嘉源你和我说说事情的全部经过。”
沈铭急忙往门外追,幸好她们两个没走多远,他在一棵槐树低下找到了乘凉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