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书房到偏殿这点路,裴云彻一路用轻功飞过来,到门口突然停下了。
沐白差点撞上他,刚才火急火燎的,到了门口装起来了,殿下迷惑行为,真是层出不穷啊。
哪知素云更狠,假装没听见,甩起手准备打第二下。
裴云彻一个闪身抓住素云的手,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到曾若兰脚边。
“这是在做什么?”
他皱着眉垂眼看向曾若兰。
曾若兰看了看脚边吃痛的素云,又抬头看向裴云彻,他眼底明显的温怒,让她越发不忿。
“我只是在教侧妃规矩,殿下也不允许吗?身为侧妃,理应服侍正妃用膳。晚膳不见她来,我自然要过来问问,许是病了。可我过来一看,她躲懒不来是在这里烤地瓜,与婢女嬉戏玩闹,视我这个正妃如无物,难道我不该教训她吗?”
“用膳一事,并非什么大事,太子妃不必介怀。”
裴云彻看了眼地上的烤地瓜,想起来应承的事未做,明日便请工匠来修葺膳房。
“小事?殿下竟然觉得是小事?那往后她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吗?可还有规矩体统?”
“往后各殿自行用膳。”
裴云彻对于曾若兰不依不饶的行为,有些不耐烦了。
沐白看了眼不怕死的太子妃,真是替她捏把汗。
殿下素日里虽温润好说话,但最烦冥顽不灵之人,这么纠缠下去,能讨到好吗?
“殿下的意思是说,往后她都不用来服侍用膳了?殿下可知,东宫的先例一开,往后人人效仿,那妾室岂不统统都不将正室放在眼里?那往后,我们大渝可还有妻妾之分?可还有尊卑可言?”
曾若兰指向傅知夏的手都气得有些发抖。
裴云彻眯了下眼睛,“太子妃是在教本宫做事吗?”
他见曾若兰仍有话说,立刻先声夺人。
“莫要一点小事,闹得鸡犬不宁,太子妃可知分寸?”
曾若兰气得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到头来是她不知分寸吗?他竟偏心至此!
“本宫还有事要处理,太子妃也回吧。”
裴云彻将手负于身后,转身走了。
沐白只好也跟着走了,今日殿下本就心情不佳,还闹这一出,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曾若兰看着傅知夏,暗暗发誓,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傅知夏看见她眼底的恨意,一阵头疼。无知妇人,属实可怕。
曾若兰走后,青萝看了眼地上被踩得稀烂的烤地瓜,看来今晚她们主仆二人,怕是要饿肚子了。
谁知没多久,来了三个带着食盒的宫女。
“侧妃娘娘,这些膳食是殿下让奴婢们送来的,这里还有消肿用的药膏,往后我们便留在殿中服侍娘娘,望娘娘不弃。”
三个宫女年纪都不大,脸上青涩之气犹存。
“起来吧,我这儿没这么多规矩,快,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好吃的。”
没想到殿下还挺贴心嘛,又送吃的又送人还送药。
看着一大桌的美食,傅知夏眼睛都瞪圆了,立刻撕了个鸡腿开始啃。
啃一半还不忘招呼她们一起吃,青萝倒是习惯了,坐下来一起吃。
三个新来的哪儿见过这种阵仗,连连后退不敢造次。
“想留下来,就一起吃,这是我这儿的规矩。”
她最不喜欢拘谨,哪里来那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