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是溺水吗，怎么会这么严重！”方爽忍不住尖叫，“她又会游泳，水也不深，怎么可能严重到溺水身亡呢！”

“你怎么知道，她会游泳的？”

方爽激动的神情僵在脸上，思维被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搞得一团浆糊，怔怔的呆在那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不是普通同学关系么？”张警官继续补刀，肃然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意味。

“这个，我听别人说的，就是平时闲聊，具体我忘了。”方爽胡乱解释，恨不得一头撞墙晕过去算了！

“警官，是谁说我和佳琪推云宜凌的？简直是胡说八道，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冤枉好人啊！”

“所以请你们过来做笔录，了解一下情况，等下你们就可以回去了。“张警官顿了顿，盯着还不及松懈的方爽说，”医院那边还没有来通知，如果结果好，我们肯定会和当事人了解情况。“

方爽暗自握紧拳头，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云同学的情况怎么样？”

“我不清楚，医院还在抢救，没有来通知。”

方爽咬紧嘴唇，一会恨不得云宜凌永远醒不过来，一会又希望千万要好起来，万一真的醒不来，她岂不是背上一条人命？！

张警官又问了几个问题，方爽的脸色越来越黑，就在她快要绷不住快要发疯的时候，张警官终于放她回去了。

方爽暗自松口气，从警局出来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用尽了全身力气。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裴佳琪上了辆豪车，看样子似乎是裴家来人接她了。

“佳琪！”方爽喊了一声，裴佳琪闻声扭头，一见是她，俏脸立刻染上寒霜，如避开瘟疫立即上了车。

方爽顾不上她异样的眼神，立刻跑过去，用力拍打车窗，“佳琪，我有话要跟你说，快把车门打开啊！”

裴佳琪视若罔闻，冷冷道：“开车！”

不顾一旁的方爽，车子远远将她抛下。

“可恶！”方爽恨恨地跺脚，眼里全是怨毒的光，“亏我在警察面前什么都没说，你连载我一程都不肯！这荒郊野外的，我怎么回去啊？”

京大的学生秋游本是一起搭乘学校安排的大巴来的，所以方爽根本没有开车来。现在裴佳琪不管她，景区附近又没有信号，连叫车都不方便。荒山野岭的，如果不叫车哪里看得到出租车的影子？

“早知道这样的局面，我才不跟着你呢。现在闹大了，跑得比谁都快！”

方爽越想越生气，虽然她和云宜凌不和，但也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关系恶劣成现在这样，还不是为了巴结裴佳琪？而且，今天整蛊云宜凌的主意本就是裴佳琪出得，她顶多算从犯。她都没说避嫌，主犯反倒退避三舍了！

可是，眼下的困局光生气也没用。方爽思来想去，没别的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回到警局，扮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怯怯的问张警官：“我没叫到出租车，您能送我回学校吗？”

张警官并无意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回来，爽快的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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