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垚越靠近义庄,左手忘忧镯的感应就越强,“这地方看来还真是不干净!”
就在唐垚走到义庄门口时,忽听到“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就看到一道身影被拉进义庄。
唐垚此时来不及多想,从手镯里唤出一把沉重的玄铁剑就往义庄里去。
义庄院子里停放着数不清的棺材,阴沉沉的,一股发霉腐烂的铁锈味传入鼻腔,唐垚不适的皱了下眉头。
“救命啊!救......”
一道挣扎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门口,一条白绫缠绕在一个小哥脖子上,唐垚挥手用剑斩断白绫,白绫被斩断大概是感应到危险,快速缩回棺材里。
唐垚待追,可看到身旁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停了下来,拿出一张纸符打在了棺材上,棺材动了动没了反应。
年轻人刚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乍一看到身边出现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污秽犹如活鬼的人,一口气吸进肺腑,有进无出,‘瞪’地一下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顺势抽了两下——惊厥过去了。
看着年轻人在看到自己吓得昏厥过去的唐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说道:“至于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在进义庄前,唐垚对自己进行了一次伪装,现在的她在这样的夜色下活像只复仇的厉鬼,穿的还是大红色,披头散发的。
难怪那年轻人会吓昏过去,本来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战。
唐垚仔细看了看这年轻人,认出这是先前跟周老板聊天的那个打更人,怎么打到义庄来了?
不等年轻人自然醒,便用脚狠狠踢了踢他,见无反应,便用手探了探鼻息。
“没气了。”
唐垚一时语塞,没想到这年轻人没有被棺材里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害死,反倒被自己“吓死”了,这可真是“天可怜见的。”
其实也不是真的没气,只是一口气没缓过来,现在出手还有得救。
唐垚深深叹了口气,右手多了一张纸符,轻轻一甩,火便由下及上烧了起来,烧完后一股白色青烟飘进年轻人口鼻之中,没一会儿就悠悠转醒。
就见刚刚那个被自己“吓死”的年轻人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再看见面前那张脸,“啊”叫了几声,吓得倒退数步,绊到了自己的打更工具,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一时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叫够了没有?”
年轻人这才镇定下来,气喘吁吁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眼前的人,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人,真人,真的人。”
唐垚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倚着门框,“我说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干什么?入殓呢还是找尸呢?”
大概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年轻人有些颤颤巍巍说:“我...我打...打...打...”
唐垚逗趣道:“打打打,你打什么?”
“打更,我,我打更。”
“捋清楚了,不容易呢。打更打到义庄来,这里离城里还是有点距离的吧?”
打更小哥找到丢在一旁自己的打更工具,捡起来抱在怀里,说:“其实...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就到这里了,”
说着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唐垚:“我明明前脚还在城里,然后...然后我醒来就在这里,差点...差点...”说着连忙给唐垚磕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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