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头文字d啊?怎么不叫土屋?”南易玩味地笑笑,对婉仪的说法不以为然。
随后婉仪又介绍其他几位她知道的地下车手,有单纯玩地下的,也有参加过东望洋的,寥寥两三个西方车手,她并不认识。
正当南易要向南若琪吹牛当年自己在秋名山一战成名时,一抹阴阳怪气的声音倏然在耳边响起,“钵兰妹,昨晚你把哥哥我灌醉,自己却跑了,太不地道了吧?今天又带了一个小白……老鬼,向我示威啊?”
来人话音未落,南若琪身边的一个人就蹿了出去,右脚抬起往前下一蹬,直蹬来人的小腿,对方一个立足不稳,如同被伐倒的竹子,轰然前扑而倒。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瞬间傻眼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顿时骚动。
“靠,黑柴被放倒了。”
“竟敢动雷哥的人,活得不耐烦啦。”
“妈的,黑柴哥被打了,过去收拾那家伙……”
“小丫头,没事找事。”南易凑热闹数落了南若琪一句。
议论间,不少家伙眼神不善地朝南易一行围了过来。
婉仪见状往南若琪身边一躲,嘴里小声问道:“九筒,怎么办?”
“爹地!”南若琪看向南易,眼睛里满是无辜、无助。
“回去再收拾你。”南易点了点南若琪,又转脸对苗小兰说道:“有难缠的吗?”
“没有。”苗小兰又诧异道:“南先生,你要自己来?”
“谁说的。”南易回了一句,一个箭步蹿回车旁,开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车窗降下一条小缝隙冲南若琪喊道:“小丫头,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搞定。”
“爹地。”南若琪幽怨地喊道。
“喊爷爷也不灵,自己来。”说着,南易关上车窗,透过玻璃等着大戏开幕。
南易的表现让婉仪错愕,“九筒,你老豆怎么这样?”
“我爹地向来贪生怕死。”南若琪从自己保镖手里接过两根甩棍,把其中一根递给婉仪,“要靠我们自己了。”
说着,南若琪手一甩,甩棍伸缩的部位被甩出形成一根短棍,脚尖在地上一点,奔着走在最前的一个人就冲了过去。
杀奔到近前,南若琪手里的甩棍一个上撩,啪一声,顶端节撩在下巴上,来人一片钻心之痛,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借势左扫,顶端节又抽在另一人的左脸颊上,两人被报销。
正当其他人震惊于南若琪的战斗力之时,三合会小队的两个队员上前,一左一右护在她的身旁,左边一个撩开衣摆,露出腋下枪套。
趋利避害乃人之本能,南若琪干净利落在前,凶器显露在后,既无生死仇怨,又可事不关己,剩下围过来的几人,短暂的发愣之后,又互相掩护着尴尬闪开。
南易又把车窗摇下,冲外边喊道:“小丫头,别摆pose了,赶紧闪了,等着录口供啊。”
南若琪闻言,带着婉仪回到车里,和南易一对视就开始抱怨,“爹地,你只顾着自己开熘,都不管我。”
“你还好意思,说是来看赛车的,结果莫名其妙打了一架,我不收拾你都算好了。”
南易数落了一句,让苗小兰把车开去薄扶林道和碧荔道交叉的路口,在那里有一片高地,可以登高望远,看到大半段的比赛,而且这一段正好是山道,如果发生车祸,在这一段的可能性最大。
来都来了,他倒要看看一帮不怕死的能给福禄寿地产增加多少营收。
来到目的地,登上高处,一大二小三人拿着夜视望远镜眺望港岛的灯火珊,夜已浓,港岛宛若一个睡美人,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忽然,婉仪一声惊呼,“车来了。”
“爹地,有车!”
婉仪说的是赛车,南若琪说的是另一方向的来车。
“没事。”
刚才过来的时候,南易已经让人去了山道口子那里,拦住要上山道的车子,实际上,山道路段的单车道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边上有其他路可走,不会太耽误工夫。
这帮赛车的死不足惜,既然自己选择玩命,就要有横死的觉悟,南易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是能有电影里的连环爆炸画面出现,他会更加喜欢,但他又做不到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所以他只让人拦着,而没有选择打999。
随着车子的轰鸣声侵入耳朵,可以看到山道的另一边的口子,一大群非法赛车在马路中间争先恐后地抢夺上山道的口子。
抢道要碰撞,就是变换车道也要发生碰撞,这就是地下赛车的风格,没有避让,就是撞,看看谁命硬,若是耐不住磕碰,害怕出事故,就别去参加地下赛车。
“哇哦,爹地,你看,好激烈。”看到精彩的画面,南若琪忍不住叫道。
“看那辆gtr,加速了,这个小鬼子挺狠。”
南易盯着gtr,只见车子的速度一提再提,估摸着油门已经被踩到底,发动机发出一阵怒吼,扎进了碰碰车的车堆里。
在极为狭小的行车空间内,gtr的车却被提升到了极限,两边的非法赛车飞快被超越。在超越的过程中,gtr很有技巧地碰撞着其他车辆,既把车子别出去,又不会让自己的车子失去控制。其他车想要碰撞他时,小鬼子仿佛能够预知,每次都能用小幅变道将其甩在身后,确保自己无忧。
快到山道口的时候,小鬼子驾驶着gtr又是加快了车速,只见他把车头逼近了前面的马自达,用车头轻轻别了一下马自达的右侧尾部。
马自达的尾部立刻顺时针旋转,先是绕圈圈,然后由于惯性又变成了懒驴打滚,一圈接着一圈快速翻转,随着翻转,玻璃碎渣、车里的七零八落都被甩了出来,不知道翻了多少圈,马自达四轮朝天,扁扁的车顶棚在下,瞬间没有了声息。
“爹地,你说人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