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起一阵狂风,雨水倾斜噼里啪啦撞击在落地玻璃,树枝被风吹得左摇右晃。
一直乖顺的猫儿炸起了毛,爪子在萧亦风手背飞快刮了一道痕,挣脱开男人的桎梏跳下跑到门口,弓起背脊竖起尾巴,对着门外嘶哑低吼。
褐红的茶水泼洒到牛仔裤,姚光顾不烫,重重摔下瓷杯伸手想抢回手机,“哥!干嘛呢!”
萧亦风啪一声挡开姚光的手,把手机里的相片放大到最大化。
相片里只有拍到女孩腰部以下,衣服还完完整整,面打了一行字“22:30-Start”。
白色裙摆掩不住洁白纤细的双腿,犹如黑夜里的鲜切百合,被萧亦风放大的是小腿往下的部位,黑色棉袜及踝,以及那双他十分眼熟的棕红皮鞋。
*
许梦雅手肘撑在膝盖,被手掌挡住的脸庞惨白如灰土。
在她身旁躺着夏依的小包,里头的手机没开声却一直在震动,每次震动都仿佛机关枪在她心脏扫射。
她不停念着“别怪我”、“对不起”、“我也不想的”,破碎且凌乱。
她不是第一次帮郑明宽干这种事,可这次却是最难受的一次,她就像条被丢在铁锅的鱼翻来覆去地煎烤着,身的皮没有一块是舒服的。
许梦雅咬住自己的手掌肉,咬得用尽了全力,尝到了血腥味。
她用疼痛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之后郑明宽就会放过她,因为郑明宽找到新的玩具了。
她没办法在留在这,她抓起自己的包,把一楼的灯都关了,反锁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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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躺在黑牛皮沙发,她没有完全昏迷,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有印象的。
只是她浑身发烫无力,嗓子烧得发不出声音,尽管思绪没有混乱,可头晕得很,脑子像被放进了榨汁机里搅拌,有强光穿透了眼皮如针扎着瞳孔。
隐约间她听见郑明宽说着什么“十点半”、“新玩具”,还有相机快门的声音。
她集中精力尝试着找回声音和力气,耷拉在身后的右手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既然郑明宽现在还没碰她,就代表现在还没到十点半。
夏依努力从晕乎乎的脑袋里捋顺今晚发生的事情。
原本今晚郑明宽订好包厢请大家唱歌,但突然下起了雨,郑明宽干脆取消预定,叫了许多外卖到店里开派对,摄协一群人玩到八点多才陆续离开。
许梦雅和几个女生叫车回学校,车子开到半路,许梦雅突然说自己的相机忘拿了得回一趟郑明宽那,夏依见时间不早便主动提出陪她回去。
她们下了车,重新叫了一辆车折回,到店的时候郑明宽还在清扫着今晚的杯盘狼藉,一脸无奈地问她们能不能帮忙整理,整理完他可以送她们回学校。
夏依本来觉得时间有点晚了想拒绝,可许梦雅说要留下帮忙,她也只好陪着。
今晚的外卖口味有点重,夏依一直觉得喉咙发痒,咳了几声。
许梦雅指着长桌今晚喝剩的瓶装乌龙茶,让她拿一瓶去喝。
那茶夏依今晚也有喝,大家都喝了,她看剩下的每一瓶都是没开封过的,便随便抽了一瓶打开来喝了一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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