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历史走向的,若不是害怕历史的车轮拐弯的话,其实根本就一点儿都不用担心江彬会造反。
“如此说来,当务之急倒是先把大行皇帝的庙号和谥号定下来最为紧要。”
所谓大行皇帝,就是用来称呼刚刚死亡尚未定下庙号和谥号的皇帝的。
杨廷和额首道:“白公公说的不错,不知可有什么建议么?”
“杨大人怕是问道于盲了,小白虽然也是学识渊博之辈,毕竟年轻,这谥法晦涩难明,便是咱家这司礼监混了多半辈子的人都搞不懂,估计他就更不知道啦!”魏斌忽然笑道。
太后伤心过度回了慈宁宫,夏氏守灵,丧事政务自然就落在了内阁和司礼监的身上,皇帝驾崩,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太多的诏书要写,杨廷和干脆邀魏斌和白玉京同往内阁,一待诏书写就,只要双方都没异议,直接便用印批红,能省不少的事儿,魏斌急于表现,自无反对之理。
按道理来说就算他忌惮白玉京,到底同出内廷,如今面对内阁大臣,合该同仇敌忾才对,如此贬低白玉京,实在是有些不智。但他本来就算不上多么聪明,之所以爬上司礼监掌印的高位,不过就靠着会拍马屁而已,而随着如今年岁日长,就连着本领好像也有所下降,打从白玉京到了朱厚照身边之后,他已经越来越不受重视了。
这是个嫉妒心特别强的人,不然也不能联合谷大用江彬张锐他们想出用压胜之术嫁祸白玉京的绝户计了。
适才听杨廷和言语间对白玉京那般重视,心中不悦,忍不住便又发作了出来。
“魏公公也别说的那么绝对嘛,万一白公公对此真有研究呢,他的词作,可是连升庵和文徵明都赞不绝口呢。”蒋冕暗暗对自己的老朋友竖大拇指,顺着杨廷和的意思挑拨魏斌。
“是啊是啊,白公公的文采,我一向也是十分佩服的。”
“没错儿,白公公别看年轻,学识却很渊博,不光是内廷的翘楚,便是咱们这些外臣们也都是佩服的。”
毛纪和梁储他们也都是人精,自然不愿意看到魏斌和白玉京联合起来,至于是否真的佩服白玉京的学识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反正说白玉京精通谥法他们肯定是不相信的。
“几位老大人这是要羞煞晚辈啊,”眼见魏斌皱眉,脸上挂着假笑,白玉京笑着接过话来:“您们可都是学问大家,庙号谥号可是头等大事,晚辈那点儿小道行可不敢班门弄斧,还是您们定夺吧。”
杨廷和眼睛微眯,道:“行啦,咱们就别难为白公公了,这本就该是咱们的责任嘛,老夫先提个头,诸位斟酌一下……先说庙号,大行皇帝一生尚武,不知定个武宗可好?至于谥号,承天达道英肃睿哲昭德显功弘文思孝肃皇帝,诸位以为如何?”
庙号武宗这没啥说的,和历史并无二致,但肃皇帝?白玉京明明记得朱厚照是毅皇帝来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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