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祸语无伦次的样子,那个人又笑了出来,当然,本来她就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要捉弄祸一下。她回答道:“我叫笍,这里是我暂居的地方,看你也是黑鳍海族,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其实看到你的时候我也很意外,正如你所说,你昏过去的那里,确实爆发了海底火山,我也是恰巧路过并发现了你,不然你就算没死,也要被灰尘活埋了。”
祸摸了摸头,但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干笑了两声道:“我叫祸,现在在独自旅行中,那个,十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只盘奇怎么样了呢。”
笍插了下腰道:“谁要你的回报了,我想救你就救了,信不信我再给你扔回去。还有你说的那个盘奇,我想应该是被活埋了吧,不过看起来它也应该早就死透了。对了,那个盘奇是怎么死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盘奇的尸体呢。还有,你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谁给你起的啊。”
听到盘奇死了,祸松了一口气,他耸了耸肩道:“我说那盘奇是我杀死的你信不信。”
笍显然不相信祸说的话,对祸做了个鬼脸道:“鬼才信。”
祸:“······”
祸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现在的他依然无法自由的下床移动。这几日经过笍的悉心照料,祸的身体恢复了很多。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祸基本对这里的大致情况有了了解。笍是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和她的父母就移居此地,远离其他海族的歧视。
笍的母亲死的早,父亲伤心之下离开了这个家,不知所踪,但是笍并没有感到愤怒或是怨恨,而是独自的生活了下来。
祸脑海中想着这些,听着笍悉悉索索的干活的声音,不免有些感慨。
这时,笍走了进来,看到祸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就调侃道:“喂,你是不是假装伤得很重,想赖在床上不走啊。”
祸以为她是来真的,赶紧解释道:“不,不是啊,你看我是真的······嘶。”祸在慌乱中,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痛的发出了声音。
笍看到这一幕觉得好笑,道:“哈哈,你这个人,真是个木头,别人跟你开玩笑都不知道,你看,疼了吧。”
祸有些无奈,他对笍的这种跳脱的性子实在应付不过来,觉得有些尴尬,只能转过身背对着笍。
看到祸的动作,笍的心里好像被触动了一下,对祸道:“小时候,我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做这样的动作。”
祸没有转回来,只是低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但一想到或许又让笍想起了不愉快的经历,祸感到有些内疚,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笍也感受到了气氛好像不太对,赶忙扯开话题道:“对了,你的名字也太难听了,不如换一个吧。”
祸松了口气,将身子转了回来道:“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笍思考了一下道:“不如就叫“福”吧。”
看到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笍干笑了两声,道:“额,开玩笑,开玩笑,那就叫狂鲨。”
祸:“······”
笍:“黑风。”
祸:“······”
笍:“······”
说到最后,笍也说不下去了,祸说道:“我看,就不改了吧,挺麻烦的。”
笍想了想,感觉自己确实没有起名字的天赋,就答道:“好吧,起名字真的好难。”
祸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忽然对笍说:“谢谢你啦。”
笍楞了一下,盯着祸看了一会,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听着笍渐渐离去,祸的心里有些感激,本来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笍回忆起过去的伤心事,但是笍反过来却安慰了自己,真是坚强啊,祸心里这么想着。祸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难以和其他海族一起生活了,但是现在他发现,无论一个人也好,还是一群人也罢,或许生活还是要依靠互相和扶持。
祸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感觉自从遇到了笍后,自己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感觉自己内心的阴霾在一点点的消散。现在的祸产生了一种从前没有的想法,那就是活下去,和自己有关的人一起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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