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见他们已经进入尾声,就直接滑动了时间线。这里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考场里的时间还是正常流动,并没有加快。
同时,主系统等候空间。
因出考场时间不同,在所有考核没有正式结束之前,淘汰的执行者都暂时在此等候,代理结束后,系统统一结算分数。
黑暗里,除了还在考场里几位执行者,此处密密麻麻悬浮着无数执行者。
忽然一面巨大的系统显示屏亮起,发着幽幽的蓝光。依稀间,昏暗的蓝光里,映射出一张张执行者惊艳的脸。
一个执行者微微张开眼睛,先是迷茫的摁了摁太阳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碰倒考场并合的倒霉事!那些丧尸一个个比变异的魔兽还要难打,一巴掌就把我拍没了……”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感觉背脊发凉,好似掉的脑袋还没有接回去一样。
随即第二个,第十个……所有的执行者都醒了过来,上百万的执行者嘀嘀咕咕的声音,比起雷霆还要吵。
【肃静。】屏幕显出很大的两个字,震耳欲聋的声音至执行者的灵魂响起,整个空间瞬间安静的鸦雀无声。
黑暗里,所有考核官飞到屏幕前,看着屏幕拱了拱手,其中一个身型娇好,只是表情有些木讷的考核官先开口:“监首,考核并未结束,此刻唤醒众执可有何事?
执行者听见考核没有结束,心头一紧,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这次考核还是第一次发生,一时间都静若寒碜看着,大气不敢出。
【一群废物,一场考核下来,到第八层剩下不到一个考场人数,真不如回炉重造的。】主系的话似要震碎灵魂一般,在整个等候空间回荡。
众执行者下意识低头,恐惧蔓延了整个灵魂,每一个心里都在打鼓:原来不理事的主系,生起气来……原来这样可怕……灵魂都要被撕开无法愈合一般。
本以为已经成为执行者的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即使平时遇见遇见主系,更多的也只是敬畏。
因他们来到主系统开始,他们都没有被管的很严,懒散导致他们对主系的影响只有考核时候的匆匆一瞥。
甚至在论坛上看见别的部门在讨论主系的时候,支支吾吾,很是惧怕的模样都是嗤之以鼻。
打心底就觉得,别的部门不如他们的部门,加上他们的北部门不管是人数,还是业绩,都是第一。更是有些心高气傲,看不上别的主系部门。
“还请监首明视。”众人考官齐齐低下头,脸上都是惶恐齐声道。
【考场守则,八层剩下人数不达两给考场时,剩余考生将传送于一个考场,进行最后考核。
规矩:考核八层剩余一考场,将公开考核。】
听见公开考核,众执行者齐齐抬头看了上去,眼里满时惊恐,和莫名其妙的兴奋。
八层的公开考核!众所周知,因主系不管事,他们北部主系的执行者。有9成的人连4层都没有去的!现在居然还有公开考场!要是他们学到了什么,岂不是也可以到第八层?也可以和那些排名真是以争?
“谢监首通知。”考官对屏幕做了一礼,各自向别的方向站稳,看着众执行者同声道:“依男女频分开坐好,遮掩解除,请执行者理性讨论。”
呼啦啦,众执行者一分为二,坐到黑暗凭空出现的椅子上,全程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左右四顾间,发现他们自己已经哭看见别的执行者。
待执行者坐好,屏幕一闪,黑漆漆的屏幕中央出现12个气泡。
——
第八层转换空间。
杨墨在黑暗里醒来,在离别主系之后,她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只是一闭眼,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在睁开眼睛时,四周只有黑暗,还有缓慢的呼吸声,显然是还有别的执行者。
看起来,是不能撕考场裂开。
以前的执行者都是到8层,就无法前进,或许,八层里面还有什么秘密,很可能,9层的门也在里面。
“呵呵——来客人了?”黑暗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还没见人就看见主系统考场考官统一使用,蓝色屏幕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亮起。
“让我数数……1、2、3……呵呵,12个,男女各一半呢。”
杨墨没有开口,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确看见除了她还有11个气泡。
没有执行者应那个声音,就在她看向屏幕去的时候,屏幕后面从黑暗里,绕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出来。
只见她头发乱糟糟,苍白的脸上,还有四处乱看的眸子,底下是一片乌青,两颊消瘦,一看即使熬夜中的佼佼者。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睡袍,看着有些老旧,因凌乱衣领达拉在一边,更加显得她不太正常。
身前是一块蓝色的系统屏幕,左边悬浮的是一本打开的笔记本,右边还悬浮着好几个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在她飘动间发出玻璃瓶撞击的声音。
干枯像只有皮包骨的手上拿着一支很平常的油性笔,另外一只手在屏幕上快速废物着,视线在12位执行者间来回打量。
头时而像一个后期的孩子左右四顾,时而又像被常年欺负的小孩,缩在两个肩膀中央。
没人理她,她也丝毫没有发觉,就像沉浸在她只见的世界了,喃喃自语。说话的时候,不时就带着呵呵的笑声,令人很不舒服。
“让我想想,想想……12个,6男6女……呵呵,两人一对怎么样?
噢!不不……呵呵!这样就太无聊了!呵呵,要不你们3人一对?2男一对?或者……你们都是一起怎么样?
你爱他?她爱你?她为了爱你杀了她,她为了杀了你,爱上了你?呵呵……”
“呵呵……真时应该老掉牙的故事!”
“可这些人要怎么安排呢?”她既然烦躁起来,双手去撕扯着她自己的头发,在那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时笑,时气,时发狂,就像应该疯子发病的时候就差没口吐白沫。
杨墨看着它,感觉有些无聊,再疯的疯子她都认识,这个怎么样,早她眼里就是有点神经而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腰间摸了摸,忽然感觉到什么,拿出来一看。很久没有看过的那颗泉水村种的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片叶子,只剩下3片。
她看得一阵心疼,怎么说也养了那么多年,要是一开始就是死的就罢了,可后面还好死不活的,偏偏发芽长叶了,非要给她希望。
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她说着将它丢回储物袋里。
拿了一张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她那把黑色的折扇,思考着,要不要给它一些教训,让这个烦人的苍蝇,学会怎么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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