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不太舒服,新郎陪着她回去休息了。大家都是程希和童陆媛的亲朋好友,原本新郎新娘要敬酒的。但既然新娘不舒服,咱们也就不在乎那繁文缛节了。吃好喝好,将祝福带给新人就算心意到了。大家随意。”
说完,路言不一手冷汗从上面下来。司司由衷在下面接住她,笑着调侃了一句,“你倒是挺有座主持的天分的。”
路言不摇头,还有些担心陆媛,边往外走边说:“我这是赶鸭子上架,逼到头了。”
去了酒店房间,程希开门后进去,陆媛脱掉婚纱,换上了大红色的简便喜服,正坐在那里喝茶。
“说开了就好了,都是两口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路言不握着陆媛的手,笑着安抚。
“你倒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陆媛身心俱疲,却和路言不开着玩笑,顺便还和她说了一句谢谢。
“你们不用过去了,好好休息吧。”路言不问陆媛,“叔叔阿姨在那陪着客人呢。”
激动之余,冷静下来后,涌上无尽的后怕和担忧,陆媛现在也还不好受,毕竟是年幼时心里最大的坎。
“我准备去接受心理辅导。”陆媛和路言不说,以前她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采取闭关锁国政策,可人这一生长着呢,怎么能老揪着以前的破事儿不放。
陆媛心态积极,这让路言不放下了心来,抱着陆媛,路言不笑笑说,“好,我真的很开心。”
两人抱在一起,笑着笑着,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弄得旁边两个男人各种紧张。
婚宴在下午两点散了,童乙酉和妻子章何德准备回房间。章何德不太放心陆媛,想要去看看。童乙酉却表示,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会解决。
两人换下礼服,准备休息时,门外传来了门铃声,童乙酉过去开门,陆媛自己站在门前,见到父亲,略一拘谨,然后叫了一声。
“爸。”
童乙酉应了一声,开门后,章何德已经走了出来,抱住陆媛,问道:“没事儿吧?”
见母亲一脸担忧,陆媛心中一暖,笑着说没事儿。
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章何德有些累了,就先睡了。童乙酉送陆媛出门,在出门的时候,陆媛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着自己一直不苟言笑,铮铮铁骨的父亲,陆媛这次竟没觉得害怕,只觉得可靠。
程希告诉她,是父亲把当年那件事告诉他的。当时,童乙酉依旧端着架子,但说完这件事,在程希表示不介意后。这个铁血英雄,握住程希的手,眼眶发红地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待陆媛。
男人本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军人更是,而童乙酉则是两者结合,永远如一面铜墙铁壁。
“爸,谢谢你。”
陆媛笑得一脸幸福,冲着童乙酉说。
牙根一紧,童乙酉握住门把的手微微一动,硬生生撑住表情。半晌后,才抬头说。
“不用客气。”
不认为父亲会多和她说些什么,陆媛转身出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程希去了他父母的房间,就今天的事情和父母解释加道歉去了。房间里没有人,陆媛洗个澡上了床,准备休息。不一会儿,手机“叮”得一声,一条短息。
以为是路言不发来告诉她已经到家的信息,陆媛拿过来按亮屏幕大致扫了一眼。可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和短信内容,让她心下一动,眼眶一热。
打开手机屏幕,短信是童乙酉发来的。
向来不发短信的父亲,这次发来了长长的一串。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我的女儿陆媛,相对其他的父亲,我总是不能给我女儿以温柔。但是陆媛,尽管我如此冷硬,我心中永远对你柔软。你是我的女儿,我倾尽一生都去爱护的女儿。今天,我的女儿很漂亮,很幸福,爸爸也很高兴。这样的话,我或许不会说出口,但希望你能永远知道,爸爸爱你。”
程希回去时,陆媛正抱着枕头哭成一片。以为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程希小心翼翼不敢碰她。谁料,他刚到床边,陆媛就一把抱住了他,哭得更加卖力。
童乙酉上了床,章何德睁开了眼,隐隐担忧。
“他快出来了吧?”
章何德说的“他”,是当年对陆媛性侵的童乙酉的弟弟,童甲午。
“他永远都不可能出来。”童乙酉淡淡地应了一句,安抚着章何德,“睡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