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芮神情微动,缓缓回过头,不确定的问了句:“徐家不是和程家早就订下了婚约吗?”
“那是徐韫节的父亲欠我一个人情。”
程荣山说,“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程家和徐家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我不希望我女儿嫁过去看人脸色生活。”
看脸色?
赵宣芮轻轻皱了下眉头,就徐韫节对程阮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那个样子,谁能让程阮受委屈?
谁又敢让程阮受委屈?
倒是她曾听程鸢提起过一嘴,说程阮的父亲对程阮极差,小时候经常虐待程阮。
想到此,赵宣芮扬眉看向程荣山,问:“你对程阮和徐韫节的事了解多少?”
程荣山背对着赵宣芮,他眯起眼:“程阮是我女儿,你说我对她了解多少?”
赵宣芮面露怀疑,是这样吗?
可在她看来,程阮应该并没把她和徐韫节高中就曾在一起的事告诉程家人。
赵宣芮心思百转千回,犹豫纠结良久,还是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随你。”程荣山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我是你最后一条可选的路。想好了,就去郊外林山别墅四十号,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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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程阮挨不住疲惫,小憩了一会。
等她醒来,车已经停在了门外。
“醒了?”
“嗯。”
程阮刚醒,身上没什么力气,她撒娇似的冲男人抬起手臂,男人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程阮如愿窝在徐韫节怀里,被他抱下车。
回到家里,程阮有气无力的呆坐在沙发里,徐韫节靠近她的时候,被她抱住了腰。
“徐老师。”她声音闷闷的,“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徐韫节知道她累了,拿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也带着安抚的意味:“说。”
程阮沉吟片刻,抬头看他,眼眸里似氤氲着一层雾气,像清晨最娇艳的白玫瑰,引人采撷。
她张嘴道:“是关于闫谟的妹妹,还有我和程宥依之间的一些事。”
说着,她松开徐韫节的腰,把人拽到身边坐下。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她对徐韫节简单讲述了程宥依小时候仗着程荣山纵容而对她做出的那些恶事。
眼看着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程阮开始有些后悔告诉徐韫节这些事。
因为怕徐韫节会做出什么,程阮最后一笔带过了很多事,匆匆讲完了她和程宥依之间的那些过往。
可徐韫节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他压低声音,“程宥依那样对你,没人阻止?”
程阮犹豫道:“每当我想反抗的时候,程荣山都会催眠我,把一切伪装成风平浪静,平息一段时间后,所有人都会忘记程宥依做过的那些事。就连我,也是前些日子在射击馆接受催眠后才逐渐想起从前那些细节。”
瞧出程阮神情中略带的那点小心翼翼,徐韫节深吸口气,掩去了眼底暴露出的戾气。
他平复心情,问程阮:“闫谟的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程阮啊了声,这才想起自己最重要的部分还没讲,她告诉徐韫节,“闫谟的妹妹叫闫雨薇,初中的时候,她和我是同班同学,初中毕业典礼那天,她跳楼自杀了。”
说到这,程阮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最后一个见过闫雨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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