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黛嘴角一抽,转身潇洒离去,今日没空明日还没空吗?
上次只是远远看了他几眼,觉得五官周正,气质卓绝,刚才近看更觉皮肤细腻,言语疏离却不寡淡。
不错不错。
目送景黛走出宫门,张舒才回身准备抄小路回司礼监,兴彦不知从哪丛灌木中冲了出来,急急在他面前顿住脚步。
“公公,景姑娘对您好生热情啊!”他笑得贼兮兮的,晃着脑袋,把脸凑到张舒面前。
张舒略微嫌弃地压着眼皮,伸手将他的脸推远了些,脚步不停,“怎么,羡慕?”
脑海中浮现着景黛最后走出宫门前的背影,挺活泼,也挺有灵气。
兴彦赶忙碎步跟上去,“奴才哪里敢啊!奴才这是为公公高兴。”
以他的拙见,景姑娘八成是看上公公这张脸了。听说她自小就不走寻常路,兴彦对两人的发展可是感兴趣极了。
“有什么可高兴的?”张舒斜了他一眼,“好生做好的你的任务,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哦。”
公公语气平淡,好不走心,兴彦也没了最开始的兴头,开始给他汇报刚才的事情。
“公公,凌阁主进宫的事情摄政王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
“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兴彦摇头,不是很懂,“按理说应该会派人进宫保护的,但奇怪的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张舒笑了笑,没说话。
“公公,咱们需要加强皇宫守卫吗?”
让别人来去自如,始终觉得不安心。
“没用的,”张舒借着月光,看了眼朦朦胧胧的宫墙,“拦不住的。”
兴彦挠着脑袋,“那怎么办?就放任他这样下去?”
“我会多注意些的。”
前面左转就是司礼监,张舒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则回屋休息。
宋子晚睡得很踏实,对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早上醒来精神饱满,看到床幔外隐隐约约的人形更是心花怒放。
他果然没有食言。
“摄政王……”
刚醒来,声音带着些沙哑和娇意,抱着被子在床上扭啊扭,把床晃得嘎吱响。
韩暮用腿抵住床柱,有些怪异地说道,“别晃了,起床,一会儿早朝迟到了。”
“哦。”
宋子晚果然没再摇晃,透过半透明的床幔见着人出去了,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让绿枝给自己梳洗。
绿枝动作很快,两刻钟不到就收拾妥帖。
宋子晚知道韩暮在外殿等候,特意放轻脚步走出去,见他转身背对自己,心中更是暗喜。
跟小偷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蹑手蹑脚朝他走去。
等站在离人一尺处,张开双臂准备从后面搂住他,他却突然转身,直接将宋子晚接了个满怀。
嗯嗯??
宋子晚抬头望着他,他正低头看过来,四目相对,情思缱绻。
宋子晚眼睛一晚,抱着他的腰也没放手,“你是不是早就听到声音了?”
“嗯,臣耳朵挺好的。”
“……”
韩暮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捏起来也很舒服,兀自扬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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