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你怎么样了?!”
多日滴水未进,清漉的嗓音都是干涩沙哑的,她伸手探向一旁的孟怀瑾,拍着他的脊背。
“没,咳咳,我没事,别担心”
孟怀瑾努力吞下喉间腥甜的液体,保持着正常声线道。
听着他虚浮不稳的气息,纵使再怎么掩饰,清漉还是知道了他身体的虚弱。
她心中焦急,摸向腕间的镯子,在识海中呼喊风濯。
但就如同刚开始被困那样,不管她怎么喊,风濯都没有回应,没有一点动静。
不正常,实在是不对劲。
知道她此刻不能动用神力,风濯怎会消失不见。
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孟怀瑾那边又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
清漉放弃靠别人来救她们的想法,微晃着站起身,脱下身上的外衫。
“怀瑾,把衣服脱了”,清漉语气严肃。
“咳咳咳咳咳!”
孟怀瑾咳得红了脸,他借着仅有的缝隙的光,看见了清漉的动作:“锦,锦婳,这种时候,不,不太好吧?”
“不过,我还是有些力气的……”
声音越来越小。
清漉站着,听的一头雾水:“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伤糊涂了?脑袋别是也伤到了。”
孟怀瑾:“……”
原来是他想岔了,是他的错。
他利落的脱下衣衫,背后的血肉和衣裳粘在一起,凝合的血肉被生生撕扯开来,他都一声不吭。
还是清漉听着发现不对,赶紧阻止他:“你身体是铁打的吗?不知道痛的?!”
清漉摸着他的后背,眼眶氲氤着水汽,语气尽是心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孟怀瑾咬着牙,额上冷汗直冒,眼前有些晕眩。
清漉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服剥下来,在自己腰间翻找了一下,才找到那个系的紧紧的荷包。
刚想打开,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锦婳……”
“没事。”
清漉安慰着他,抽出手,将荷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一颗发着微光的水滴型珠子,星辰泪。
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宝贝,不过是灵力和恰好坠落的星辰相撞,凝结而成的珠子罢了,除了好看和极其难寻之外,便没有别的了。
值得被她贴身携带,是因为这珠子,是一位故人送给她的。为了这颗珠子,那个傻子硬生生在天界之畔等了三天三夜。
现在,也是该放下了,就让它用在需要的人身上吧。
她将珠子握在掌心,片刻,手里的珠子变成了一堆粉末。
她小心翼翼的将粉末洒在孟怀瑾背上。
珠子里的灵力和残余的星辰之力散发莹莹光辉,孟怀瑾背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着。
孟怀瑾感受着背后的微热,心里却思绪万千。
这个荷包里的东西,他是知道的,以前见清漉拿出来看过几次。清漉经常抚着荷包发呆,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在角落里坐着一看就是一整天,若不是偶然,他也不会知道。
如今,这么重要的东西,却用在了他的身上。
清漉收回手,将地上她脱下的外衫撕扯成布条,包扎住孟怀瑾的伤口。
一切都做好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你坐着好好休息,我去搬洞口的石头”
洞口被大大小小的碎石堵住,这两天,她和孟怀瑾都清理了不少,才勉强有一个缝隙,但要想出去,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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