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清漉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什么微凉的物体肆无忌惮的触碰着,耳边还有着挥之不去的烦人的嗡嗡声。
她不耐的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洁白如玉的指尖下意识拽起被角往头上罩,想摆脱这烦人的声音:“唔,走开……”
孟怀瑾看着这孩子气的清漉,无奈的放下了手,选择直接将她从裹成茧一样的被子中挖出来,半搂半拉着。
混乱中,清漉不满的抬手一巴掌呼在了孟怀瑾的脸蛋上。
一声脆响,让睡梦中的清漉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眼便看见抱着自己的男人白皙俊美的脸上那鲜红的五个指印。
清漉:“……”
“咳”思绪瞬间回笼,她轻咳一声,掩饰面上的尴尬:“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孟怀瑾的手还搂在清漉的腰间,小幅度的摩挲着滑腻的肌肤,面上没有一点怒气,只抬了抬眼:“没事,不疼。快起来吃饭,已经日上三竿了”
说这句话时,他神色中带着些戏谑,好整以暇的观察着清漉的表情。
果然,清漉面色微变,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偷偷爬床过来的。
清漉硬着头皮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我,我昨晚是想找你拿一床被子的……”
至于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圆,懊恼着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
“嗯”虽然这解释很苍白无力,但正中孟怀瑾心意,他心情愉悦了起来。
空气安静了片刻,清漉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腰间不老实的手。
美目中带着些潋滟的水光和雾气,脸上晕起一片红霞,瞪了孟怀瑾一眼,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孟怀瑾遗憾又克制的抽回手,若无其事道:“洗漱的水打好放在架子上了,我在外间等你”
“呼”
人走后,清漉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床洗漱,脸上微微发烫,往镜子前一站她才发现,镜子里的人已经从脖子到耳尖都通红一片。
这顿饭不如说是吃了午饭。
外面是雷雨交加,大雨哗啦啦的往下倒,也不怪昨夜那么冷。
安静的吃完饭,清漉站在窗前,看着愈发猛烈的雨势和不断上涨的水位,眉头揪成了一团,手指不耐的敲击着窗沿。
“可有什么治水之法了吗?”清漉看向翻着书的孟怀瑾。
孟怀瑾手中拿着一本泛着黄的《水经》,他将书倒扣在桌子上,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语气沉重:“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只能不断将水往其他灾情较轻的地方引,若想彻底解决,除非天大晴。”
两人俱陷入了沉默,依照江南这个天气,想让天晴,根本是痴人说梦。
迸溅的雨滴从窗沿上砸到清漉的身上,在青衣上如墨点般散开,一滴雨水溅到清漉眼中,让她不适的红了眼。
孟怀瑾见状,起身想拉她进来。
骤然见,一道碗口粗的雷电在天空划过,直直砸到了前方街道旁的一颗大树上,树枝被电的焦黑,拦腰折断,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孟怀瑾快步走来,关上了窗,将清漉拉到里面,有些不满:“雷电太危险了,不要站在窗边”
清漉眨了眨眼,心中闪过一道火花,她反过来死死攥住孟怀瑾的手,压抑着嗓音:“我知道,如何治水患了。”
孟怀瑾一脸茫然。
清漉简直要被自己蠢死了,变成凡人没了法力之后,连智商好像都下降了,什么都做不好。
闪电炸开的一瞬间,她想起了之前那个位面上学时学的知识,四大发明之一的火药啊!!
要劈开坚硬的山体,还有比火药更便捷的东西了吗?
虽说做不了太精密的,但那些初级的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怀着激动的心,清漉立刻坐到书桌旁,咬着毛笔研墨,铺开宣纸奋笔疾书起来。
孟怀瑾站在一旁看着。
一炷香的功夫后,清漉放下笔,吹了吹宣纸上的墨汁,递给茫然的孟怀瑾。
“硫磺、雄黄、硝石、蜜……”孟怀瑾念着:“锦婳,你这,是要做什么吗?”
清漉心头雀跃:“能帮我们开山破路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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