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
小二哥朝着墨白躬身,神色恭敬:“白大夫,您可还有吩咐?”
“没有了,实在是在下体弱,没有力气,否则也不用麻烦小二哥了,辛苦了。”墨白摇头,脸上带着苦笑表示谢意道。
小二哥却连连摆手,越发恭敬:“白大夫,您可千万别客气,有事您只管招呼小的就成……那没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好,小二哥慢走!”墨白轻轻点头。
望着小二哥快步下楼的背影,墨白不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小二哥态度的改变,他自然知道是因为今日自己突然摇身一变成为“神医”的缘故。
已经让小二哥不必多想,就照以前一样就好,但很明显效果不大。
也就任他去了,毕竟墨白其实自己也清楚,这时代人分三六九等,各行其道,各有自己的处事方式,要突然强行改变他们的世界观,那只能让他们惶恐,不适应,反而会适得其反。
又一回头,看向客房里,那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陈掌柜,墨白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轻轻关上房门,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这场陈掌柜为他准备的庆功宴,墨白滴酒未沾,陈掌柜自己却喝的酩酊大醉。
墨白自有解酒的方子,但是……又何必要用呢?
他并不惊奇于陈掌柜发现疑点,毕竟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谁是真傻子。
只是有许多聪明人,因为各种利益纠缠而迷了眼,最终主动选择性的对一些疑点视而不见罢了。
陈掌柜是局外人,又和墨白相处时日见长,有些带着古怪的情况,他自然看得要更清楚些。
“抱歉了!”墨白嘴角轻轻开启,并没有声音,话语只在他心中回荡。
陈掌柜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但今晚,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透露。
不是什么信不信任,而是就算说了,又有何益处?
陈掌柜纵使有心,也帮不了什么忙,最终不过是徒增些烦恼罢了。
而陈掌柜也是个明白人,他最终喝的酩酊大醉,或许明日醒来,就不记得今日这顿酒,他们到底说过什么话了。
回到房间,墨白又倒了一杯清茶,拉了一把椅子,来到窗口坐下,望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街上人流已经不多。
墨白眸光瞟向对面那济世医馆,此刻那边已经掌了灯。
能够看见那门口还有着小厮正含笑送着手中提着药材出门的客人。
墨白眸光一转,微微抬头,目光望向二楼。
那里有一间房还亮着灯光,虽然窗帘拉着,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墨白却知道,那里面的人正是那位朱医师。
有微风吹来,墨白任凭发丝拂动,望着那灯光的眼眸,缓缓闪现了一丝笑意。
他当然知道,今日那三个身患陈年顽疾的病人一起到来,绝不可能是当真凑巧一块儿来。
这是朱医师的考校,只是朱医师和吴掌柜,恐怕是不会想到,他当真不惧啊。
若论这世间,面对各种疑难杂症,那墨白如果不谦逊的话,当真可以说一句,他为第二,无人敢道第一。
说句难听的话,其实将墨白和当世的医者放在一块儿比,就是在欺负人。
不说医术高低,单说墨白曾身处的时代,就是当时这些医者们难以想象的,那是一个信息大集合的时代。
在当世,或许这些疑难案例,在有些医者看来,一生也难以碰到一个,极为罕见,根本就无法去深层次的研究、攻克。
就算攻克了一个,也没办法去实验所用治疗方法能否普及,而且还得因门户之见不轻传他人。
而墨白的情况便不同了,他前世的环境,能够让他有足够的条件,去研究攻克这些疑难杂症,更是可以在攻克之后,让各大医院去普及,然后回馈报告,做出调整,以求对一种病症彻底过关。
所以,别的不说,单只说在疑难杂症的见识上,在当世,能和墨白比肩者,绝对罕有。
这三例病症,在济世医馆或许头疼,而在墨白这里,却当真并不费心。
墨白嘴角笑意扩散,朱医师要验证他的实力,他却正好也需要医道扬名,单单一个楚老爷或许还显碰巧,不够分量。
“这样正好,相信无需几日,我的声名便足够引人注意了,那时……”
墨白移开目光,朝着远方看了一眼,有思绪一闪而过,随即关上了窗子,回到床上打坐。
……
而此刻,就在他刚刚那一眼所看的方向,有一座花园洋房。
正是楚家。
这两日,随着楚老爷的康复,这楚家的气氛再也不如之前。
整日里欢声笑语的找带着来送礼恭贺楚老爷的客人,一家子可谓是总算又恢复了以往的尊荣。
而今日晚饭后,楚家父子脸上那好不容易浮起的轻松,却又再次因为一个消息而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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