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莲花小苑。
栽种着满池莲花的后花园,雨亭里,雅妃,含烟,夜萱三人落座。
“雅妃姑娘,含烟姑娘,夜萱姑娘,苏铭来教坊司了,你们不去吗?”
翠菊不由道。
“哼,臭男人,作出一首诗有什么了不起的,姐妹们,不要去。”雅妃愤愤道。
“就是,可能那首诗,他也是侥幸作出。”含烟道。
“当晚咱们三人在聚英客栈的门口等了数个时辰,他却搂着魅姬回了家,根本就不把我们三姐妹放在眼里。”夜萱哼道。
“哼,一个粗鄙的武夫罢了,也就魅姬能看得。”雅妃言不由衷的说道。
既然得不到,那肯定得说是酸的。
不过当晚见到苏铭后,她们仨人不得不承认,苏铭有着非常俊逸的外表。
仅仅几天的功夫,就从一位巡街的小喽啰,晋升为有实权的千户大人,位高权重。
完美的符合了她们对自己夫婿的一切幻想。
女人的一生,就像是花儿一样,经历短暂的绽放,却要忍受长时间的破败。
她们也想在最年轻的的容貌时,拥有一个好的归宿。
毕竟当前的盛世容颜,她们又能拥有几年呢?
她们总不能一直在教坊司里呆着吧?
她们自幼在教坊司长大,深知教坊司内的残。
在她们之前的花魁,到最后,一大半都是年老色衰后,黯然落幕。
小部分运气比较好,被富贵人家赎身,被纳为妾室。
只是她们正值最盛的容颜,此刻给她们赎身,需要非常多的钱。
她们举办一场劝酒令,就能给教坊司赚几千两银子。
四人就是教坊司的四棵摇钱树,钱给少了,教坊司是不会放人的。
当然,苏铭则例外,
他是北镇抚司的千户,教坊司也不会因为一个花魁而去得罪他。
翠菊闻言,只能无奈的离开,去向老鸨汇报。
至于雨亭内的三位花魁,则心思各异。
“几位大人,不好意思,我刚才差人去请了,三位花魁偶感风寒,都在养病......”
老鸨走进包厢,脸色讪讪的解释道。
“哦?”
秦元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三位花魁都全部染了风寒?”
顾志雄道:“老鸨,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明明知道苏铭在这里,她们都不来吗?”
池寒枫道:“说不定苏老弟看了她们的舞曲,文思泉涌,又作出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到时候,她们三人可别后悔。”
苏铭:“......”
你可别吹了,我没想到诗啊。
苏铭心头腹诽。
被这三个家伙一顿吹嘘,他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地早已经空了数个酒坛,四人都喝了不少。
池寒枫大手一挥,说道:“告诉她们仨,就说苏铭已经想到了一首新的诗,谁来献舞给大伙儿助兴,那首诗就是谁的,快去!”
苏铭:“......”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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