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那狐血有什么副作用,盯着眼前的人,冥魅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这还是她那个禁欲的哥哥么?
冥彻见她发愣的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转身拉开彼此的距离,男人复又变得正经起来,“这块手帕是你绣的么?”染了血的帕子正中绣着一朵彼岸花,角上还有一个冥字。那花朵针脚细密,栩栩如生,叫人难以相信会是出自冥魅之手。
可天下间会绣彼岸花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
“你绣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皱了皱眉,冥彻记得妹妹在女红方面一点造诣也没有,别家的闺秀闷在房里学习琴棋书画,烹茶绣花,她就跑出去逛伎馆喝花酒,路见不平打打杀杀。
嗫着唇,不敢告诉他自己是因为绣嫁衣练出来的,便扯了个谎道,“宫里太无聊了,我就跟着姑姑们学了一下。”
“绣的很好。只是我以为你不喜欢彼岸花。”她因那花伤了眼睛之后就再不敢靠近了,可后来不知怎么了,从凡间兜转了一圈之后,竟又不那么讨厌了。
“府里又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绣,能代表冥家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吧。”她确实曾恨不得将黄泉十里的妖花全都一把火烧了,可若不是因为这花,又何来日后与崔钰的相识呢。“哥哥不是不喜欢彼岸花么,改日我给你绣个别的吧。”
伸手想把那条帕子拿回来,对方却并没打算还回去,“别的是要绣的,可这条我也要留下。”
他要用它日日提醒自己,莫要因为一时冲动伤了她。何况哪怕他再厌恶彼岸花,但只要一想到这是他的魅儿给他的,刀山火海,亦甘之如饴。
“再给我绣件衣衫吧。”留下一句话,冥彻转身离去了。
冥魅看着哥哥的背影,泄气似的躺回了床上,衣服哪是那么好绣的,她最近冥界凡间来来回回耽误了不少时间,自己的嫁衣还没绣完,现在又多了另一项任务。
若是叫崔钰知道自己给哥哥绣衣服,恐怕再好的脾气也要翻脸了吧。
灼灼辅一看见回到南薰殿的冥魅,高兴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礼,冲过去就将她抱住了,“公主”
蓁蓁和云兮也开心的不行,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询问着此番又遇到了什么惊险的事情。
将在度朔山发生的事情讲了个大概,冥魅抱着手炉窝在锦绣软枕里道,“宫中呢,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她离开了半年有余,很想知道武珝那边是否一切如常。
“别的倒没什么,”蓁蓁帮她添了点茶,叹了口气道,“只是临川公主那儿,贵妃娘娘正在给她议亲呢。”
闻言,冥魅皱了皱眉,“是谁家的公子?”
摇了摇头,灼灼回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承欢殿那面刚开始选人,还没有确定。”
“贵妃拟了几个人,临川公主一个都不同意,为此母女俩还闹了一场,公主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正被关禁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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