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遭的热闹景象复又映入眼帘时,萧娘子发现喉咙处难忍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被细细绳索束缚住的感觉。
冥魅和孟姜依旧在看戏,两人有说有笑,似是在赞叹这出新排的剧目有多精彩。而再看那幕布之后,哪里还有什么小狗剪影,不过是一派欢喜的大团圆结局。
贺云兮一面吃着糕点一面瞪了她一眼,吓唬道,“看什么看,老实待着。”
李淳风也从外面回来了,男人撸起袖子骂骂咧咧走回桌前,方才的酒意已经全部消散了,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他身上虽没有什么伤,可那件簇新的锦袍却挂了彩,多了好几道“伤口”,想来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正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却见贺云歆也走了进来,且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面容极其憔悴,连额前散落的碎发都顾不上梳理好,只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孩儿。
“二姐,”云兮看见来人,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走过去抱住她,眼泪簌簌掉着。
“傻丫头,哭什么,二姐没事儿。”温柔地安慰着,哪怕一看便知她并不好,却也不忍心戳穿这善良的谎言。
冥魅只听那声音就知道贺家的这位二小姐性子定是极娴淑温顺,不然也不会被一个凡人欺负至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云兮扶着女人坐到桌前,众人自觉地为她让出了一个座位。
没等对方回答,李淳风便气哼哼地说到,“这个姓蒋的小子太坏了,居然设下埋伏,想杀人灭口呢。”
贺云歆按了按妹妹的肩膀道,“多亏了李大人出手相救,不然我一个人真没应付不来呢。对方不但术法惊人,身边还有一只恶犬,着实骇人。”
“惊人个屁,那些不入流的术法,哼,没得弄脏了我的新衣服。”恨恨地骂了一句,好像被对方毁了衣衫也是他所极不能容忍的。
云珊闻言也抱着孩子盈盈一福身,“多谢大人救出我和孩子,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圈进至何年何月。”
“姑娘快快请起,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挂在心上。只是不知那个方术士是什么人,我虽与对方过了几招,可奈何他遮着脸,始终都看不清样貌。”李淳风将云珊扶起来问到。
摇了摇头,女子眉心微皱,“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的身份也是对方拆穿的,之后他便帮着蒋令严把我关了起来,直到前几日我寻了个机会将口信送出去,这才通知了长姐和家里。”
“再让我遇上那小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见李淳风如此认真,和方才放荡不羁的样子判若两人,云兮忽然握住他的衣袖道,“李大人,我帮你把衣服缝好吧。”
大概是从未被姑娘如此对待过,男人竟红了脸,推辞着不肯劳她动手。
“你是怕我缝不好么?你放心,我做衣服可好了。”说着,从头上取下了一根发簪,瞬时就幻化成一根银针,云兮认真地为男人补起衣服来。
其余几个人相视一笑,似乎那根游走在华服上的不是普通的丝线,而是月下老人手中的红线呢。
“好了,大功告成。”没一会儿,那些划破的地方就都被她补好了,原本一处又一处的破洞全变成了一只又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颜色浮夸的衣衫搭配着脱俗的鸟儿,竟比原先好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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